两只手被卫凌词握着,湿湿黏黏,肌肤触碰处更加灼人,往回缩了缩,旬长清因着羞窘再次脸红了,头埋入了衣领处,低低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下次我不乱闯了,对不起。”
玩笑笑够了,该适可而止,卫凌词松开她的双手,走至桌边点燃了烛火,火焰一蹿而上,爬上了灯芯,回身去望旬长清,明光下,脸上依旧红得发亮,她笑道:“男孩子为何脸皮这般薄,以后如何出去见人。”
方才情急下未曾仔细看清,只看到了卫凌词湿漉漉的秀发,原以为她沐浴出来,未曾来得及穿衣,谁知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卫凌词自从出了帝京后,总喜欢打趣她,她羞涩一笑,改口说起他事,“您唤我来有事?”
她悄悄退了几步,其实这些日子她也渐渐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去改变,事情都还是朝着前世的方向发展,既然无法更改,那便只有早作打算,想好日后如何应对。
正堂内传来下人进出的声音,卫凌词出去看了一眼,吩咐了几句话,又折回来,道:“唤你来吃饭,有些事想和你说,”说罢,看着很是精神的孩子,不免怪道:“白日我就好奇,刺客来时,你为何这般镇定,眼下看你精神饱满,你不害怕?”
八岁的孩子,遇到此番刺杀,早该嚷着回家找母亲,再不济也该掉几颗泪珠子;可是旬长清的神色态度如常,都好似未曾发生这些事一般。
重生一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荒唐的事情,但确实发生在了旬长清的身上,她状似不解的眨了眨方才眯起的桃花眼,同样注视着卫凌词,小脸上生起肃然之色,昂首道:“母妃说平南王府的人不该惧怕这些,前面是荆棘之路,也该走下去。战场上死伤无数,若害怕他日便上不了战场。”
平南王府的人确实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若说血腥,白日的刺杀与战场相比更不值一提。如此,这话出自平南王妃口中也算常事,卫凌词未加质疑,眸中似浩瀚无际的大海生起了波涛,少顷后又化为温柔的泉水,伸手想拍拍旬长清的脑袋,一面夸道:“那你表现很不错,你母妃知道了定然为你骄傲。”
孰料,旬长清躲开了去,桃花眼微微弯起,口中却是叹道:“师父,男女有别,不能拍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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