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乐什么呢?”小厮听见大总管呵斥,连忙捂了嘴憋回笑低声回道“在看愣头青儿呢!”,大总管探头看了看马车,见车窗里的人影晃动了几下,一转弯就拐了出去,不知怎么的就愣了一会儿,又见李朱站在门外犹自望着车厢傻乐,大总管砸了一下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回头点了一下小厮的脑门,这李朱也真是的,和李哲大将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娘生的,实在是,太委琐了!
四喜打发东顺回宫后,直接回了猫耳胡同自己家。
老李开门后,告诉他贾千户等了好一会儿,四喜思量了又思量,犹犹豫豫的往里走,老李拉着四喜袖子扯了扯,低声说“半年前,李哲将军的宝贝不是丢了吗?”四喜点了点头“今天听街坊讲,好像是权不义大总管给偷走的。”四喜噢了一声点点头,这消息传得挺快的啊,昨天还没有风声呢,今天就几乎街知巷闻了。“我晓得了,你先预备点儿下酒菜送过来!”四喜走了两步,又转身嘱咐老李“把干爹存着的三杯醉找出来。”
四喜手托着腮无耐的看向贾六,贾六喝高了,正在厅里耍酒疯。厅里摆着宫中同僚送给四喜的贺礼,四喜荣升大总管,巴结的不少,平时有过往的更要庆贺,没交集的也要变着法儿的挖门路。贾六指点着那些贺礼夸四喜,小小年纪就扬眉吐气,职位和他干爹一样高,还打开贺礼一个一个的品评,红色盖布弄得满地都是,四喜气结。他是有心灌醉贾六要问话,听贾六说要出京办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多灌了几杯,这可好,半坛子三杯醉下去,还真是醉得不像话,闹人闹得厉害。
四喜变想法的想弄哭贾六,让他说心里话,可怎么刺激贾六就是不哭,闹够了才趴桌子上睡觉。四喜推一推贾六肩膀,贾六就晃一晃,四喜贴着贾六的耳根问他“贾六,那八根密方都是什么东西?”贾六用手扒拉扒拉耳朵,四喜又问“尚书公子的根是不是也让你干爹给吃了?”贾六晃晃头,用手盖住耳朵“哪儿来那么多苍蝇,嗡嗡嗡嗡的,钻我耳朵里了,四喜~,苍蝇都跑你家过冬来了,你也不赶赶,烦。”贾六一拍桌子,嘟嘟囔囔的睡了过去。
四喜坐在桌边叹气,他干爹这酒后劲儿真大,早知道这样,先前就不给贾六喝这么多了。
四喜猜得没错,尚书公子下面确实是少了东西。听说尚书公子订的亲事都退了,四喜跟尚书府上的管事打听过他家公子,管事一开始还说他家公子被劫受了惊吓,人糊涂得很,后来才说他家公子下面受了伤,不能人事。
原来,权不义荐给正德的那个道士和权不义之间瓜葛不少。
道士年少的时候,他爹在太监街隔街兑了个茶水辅子,一次,权不义、权不仁、权不贵兄弟路过那里,见到这处新开张的买卖,就去喝茶。结果老板顾着招呼,洗干净的壶,偏拿了把断把的上来,气得权不义暴跳如雷,那么多好壶你不拿偏拿把破壶,欺负我们兄弟是阉人?砸了辅子打了人,没过夜,道士他爹就翘了,第二天茶水辅子被封,道士借钱发丧,却无力还债,债主天天上门威逼恐吓,他家老太太不经吓,一股火上吊自尽。
道士好不容易安葬双亲后,在城外崇福寺出家当了和尚,一进怜悯他身世凄惨,收留在寺里授了课业,但是半年后,权不义兄弟去寺里上香,道士远远看见,起了寻仇的心思,便辞了一进大师,四处云游历练,后来正德上位,举国风行道教,他又蓄了发凭着几手医术到处招摇撞骗。
权不义的男根是在家乡剔的,没过油,直接用石灰封存,密封得又不好,几年后萎缩得根本就不能用,权不义总担心自己死后这东西缝补不回去,后来正德说要剔了姬郸的祸害,权不义就让贾六传话说把东西全刮掉,他想用姬郸的代替。
贾六带了东西回来以后说了几句闲话,讲到那东西如果不刮掉还能长出来,权不义就一通嘲笑,说贾六是被姬郸迷得塞了心窍,后来又把这笑话说给宠姬听。权不义的宠姬生病,道士正在诊治,见权不义没认出他,就放了心,本来就是要搜罗他的罪证才潜入府内的,一听这话茬,便胡乱编了个劲猛大补的方子,说再配些玄妙的药引子吃,胯下那活儿必能长出来,权不义好奇问药引子如何玄妙?道士便说得用猛男的根,权不义没当回事儿,后来被正德打伤了肾,吃了姬郸的根,肾伤竟然好了,但是药量吃大发了,总是头晕,想起姬郸男不男女不女的,怕吃坏了身体,赶紧去找道士。
道士一问,知道他吃了,眼珠转转计上心头,跟他说,这样难得的女人根大总管也能寻着真是造化,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是机缘巧合,便告诉你吧,这药引子有个名字,叫八根密方,是用四种兽根配着四种人根合成,道士掐指一算说,把京城里的豪富权贵用脑子过了一遍,这八根就成了“飞虎根、文曲根、黄金根,女人根、熊根、豹根、猪根、羊根。”那飞虎根道士的本意是指勇猛且极具权势的定远将军满禄,不想李哲回京了,权不义就把主意动到了他头上。
权不义也实在,信了,一边大力搜罗,还把道士荐给正德,结果发现不对劲儿,只有他和道士密室里才商量的事儿,外面竟然有了传闻,而且最近派人去偷黄金根的时候,对方似乎提前得到了消息防范得很,偷根的人一时失手,又被京中首富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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