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公的确来过了,帮皇上传了几句话。皇上说你也不必去找他了,自个琢磨好就可以了,尽早定好内容规矩之类的直接交给兵部出告示就行,别让那些武举子等的急了,觉得是朝廷在消遣他们。”
周舟行看窗静今天的态度尤其的好,更是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最近的确过分了点,就朝着书房走去,想着要发愤图强为国出力。窗静一路跟着,一句话都没说。周舟行有些不适应,调笑着说:“你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受什么刺激了。”
“王爷你以前从来没有连续三日都在外面过夜的,你昨天说的那些都是安慰我的吧。还有去年北赵偷袭边防,越将军以极小的代价就化解了此次危机,但还是折损了一名大将,皇上没有什么表示也就算了,可是越将军的副将高大虎却被连降sān_jí还调到了南方。这高副将跟了越将军都十几年了,是越将军最得力的手下。看来皇上这是要一步一步铲除越将军的左膀右臂。先皇留给你的和你娘亲家的势力这些年都差不多被皇上拔干净了,唯有没敢动的就是越将军了。若是皇上想趁着北赵的失势,借此次武举对如今的军队格局进行大的变动,王爷你可就没有依靠了。还有此次主考,皇上交给你负责,还说什么都不管,说不定是想戏耍你,让你自掘坟墓。王爷你要早作准备才行。”
周舟行笑笑说:“我现在不是正要准备吗?快把皇上交代的事做好才是正理。再说,窗静我不还有你吗?如果你不那么唠叨的话,我肯定会更依靠你。”不只窗静,连周舟行自己也觉得这话没有说服力,更像是在掩饰。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周舟行想着最近怎么老是有人逼着他把话说清楚,其实他更喜欢故弄玄虚。看着窗静一副不放过他的表情,只得无奈到:“这很多事都是你的猜测罢了。皇上的性情我也是知道一点的,他若要对付我的话,早就下手了,也等不到现在。倒是你最近老是这么乱说话,是嫌日子太无趣了吗?”
窗静发现自己的确是口无遮拦了,也明白周舟行看的肯定比自己更通透,老老实实的跟着周舟行办正事去了。
于浅陪着叶夏去吏部领取弥录滕封的考牌号,中途听人说兵部刚刚出了告示贴在外面,是昭告武举省试的相关事项的,于浅二人赶紧过去一探究竟。
到了兵部门外发现已经有了一群人围着告示,于浅让叶夏在一旁等他,自己在人群外围探头探脑的,最后什么都没瞧见,却不小心撞到了前面一位华服青年。青年转过头,清新俊逸,微笑地看着一脸歉意的于浅,说到:“这位兄台也是来参加武举考试的吗?告示我已经看过了,你到我这个位置来看吧。”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人群向一旁走去。
于浅还没来得及道谢,也就只有作罢。走到刚刚青年站着的地方,前面虽还有两三个人挡着,但居然能一眼就看清告示。于浅还没来得及仔细阅读告示上的文字,便被身旁的人呵斥到:“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谢公子呢?”
这声呵斥之后,又有几人转过身来看着于浅,似乎对他的出现感到奇怪。于浅也很奇怪,大声说到:“你管我是谁。我是来考试的武举子,在这里看告示,碍着你什么事了?”
于浅说完,另外一人立刻接话:“武举子?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从哪儿来的啊?”
于浅不屑的说:“我是留县于浅,你没见过我,我还没见过你呢!嚣张个什么劲啊。”
又有一人嗤笑到:“留县?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说过。就你这种穷山僻壤出来的村夫也来考这武举?你可听说过这谢尚书家的小公子谢远平?那可是京城的文武双解元,这次考试我们都只是来陪衬的,你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还敢霸着他的位置。我劝你还是别来凑什么热闹,早点回家去别丢了你们那留什么县的脸。”
于浅又气又急,还没人这么当面羞辱过他,一时半会没憋出半个字来。
幸好叶夏看到他被人言语围攻,走到他身边,讥讽到:“没想到京城怪事这么多,这人人都走的道路地砖上还能刻着谁的名字不成?这谢公子架子那么大,不愧是双解元的排场。还有这皇上开武科广纳天下俊杰瑰伟英异之士,不知是不是几位兄台见识太过短浅,以为这皇上的天下只有这京城啊。”
叶夏说完也不再看这几人的脸色,对着于浅说:“小浅别理他们,去看那告示上写些什么,我们好早作准备。”
于浅看完告示,惊呆了,然后就无知无觉的跟着叶夏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在一个街口,于浅看到了刚刚在兵部告示前的人群里撞到的那个让给他位置看告示的青年。青年看到他们后,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拱手行礼,说到:“于公子,叶公子,在下京城谢远平。适才在兵部衙署前,在下的同伴因为在下的关系对二位有所冒犯,万分抱歉,请二位见谅。既然在下与二位皆为同科考生,不知可否有幸与二位相交。”
于浅有些诧异,这个谦逊有礼的青年居然就是谢远平。他刚刚因为谢远平的缘故被那几个京城的武举子嘲讽,对谢远平的印象极差。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不过是有些人想要溜须拍马,才借自己寻衅滋事罢了,不过这谢远平怎么会知道叶夏的姓氏的呢?叶夏不回应,也是对此有所怀疑。
谢远平猜到于浅和叶夏的疑惑,解释到:“实不相瞒。今日早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