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进来。”
申弈本来守候在外面数着星星,没想到竟是第一个被唤进来的。
“主子有何事吩咐?”秦朗看上去情绪不是很好,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晦暗之中,辨不明晰。
“右讳多半是出事了。”
申弈心说没有,那个叫守一的小哥昨夜才传来安全的消息,顺便在房梁上睡了一宿,说是弥补连夜赶路的遗憾。
“既然你是为右讳而来,如今他不在了我将你送去陪他,可好?”
申弈的心蒙上一层寒凉,眼前人的目光很静,他无一点他是在开玩笑的错觉。
“我的命是主子的。”申弈觉得自己着实没帮上忙,还得惹那人担忧。
秦朗倒是笑了,低低的笑声里有说不出的压抑,申弈觉得此时若是有雷电定然很是应景,不然如何显出这人阴暗下的狂暴。
“那便暂且留着吧,今后有的是你给我陪葬的机会。”
那股急需什么来填补的暴虐好似镇静下来,秦朗一直明白自己大概不是个善终的命格,从他第一次杀人时就知道。
到了这时候反而想拉上什么喜欢的东西陪葬,风眠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小东西活得太过自在,是该经历些挫折。
秦朗一大早被请去皇宫,请的人客客气气的,去的人也是和颜悦色,就是临走前特意将申弈拉来跟前,说了句:“等我回来。”
今日去皇宫的路甚是平坦,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意外,秦朗挺远的就看见右讳的身影,说是身影不过是个大概的轮廓,走进看来那张脸却不是平日瞧见的那张。
“右先生可是另谋高就了?”右讳的旁边就是秦容,这一点倒是不难猜测。
“三皇子莫非认不出我。”修明朝着他看去,到这个时候秦朗的状态反而比平时更放肆些。
“认得出是认得出,修公子为了接近我也是用心良苦,我一人抵修公子一家的命也算值得。”
“那你是承认当年丞相一家是被你污蔑的了?”
略显混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秦朗看了一眼位于高处的那位,清笑一声:“确实是我,我相信父皇那里已经有不少证据,我就不再多说了。”
“那便带下去终身囚禁,也算是对老丞相的一个补偿。”
秦朗看着修明隐忍的表情,也猜到这人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他本是罪大恶极,凭修明的能力能给父皇看到的肯定不止这些,对他的判决却只是幽禁,当年的丞相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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