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采取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说辞——尽管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去道歉本来就是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罗纳尔多的说法是非常好的托词，“卡尔斯他们说起了佩佩，所以我……我想这样做会体面一点。”

劳尔看着卡西，他的脸色似乎更加阴沉了。

“我像是一个傻子吗？”劳尔问，“罗纳尔多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他在那个场合下让你不至于跟塞尔吉奥吵起来，这件事我很感激，但是这不意味着你现在可以用这种鬼话来欺骗我！”

古蒂仍然抱臂坐在旁边的那张按摩床上一言不发，而这次拉莫斯也不敢说话了。

卡西踌躇着，他显然认为自己的做法除了曼联的罗纳尔多给出的那个理由之外，绝无可能被劳尔接受——甚至就算是罗纳尔多给出的理由，劳尔看似也不太领情。

劳尔那张英俊的面庞随着卡西沉默时间的延长，越来越阴沉难看。

这个时候古蒂终于站出来了。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劳尔，冷静一点。”古蒂这样试图劝慰劳尔，并在稍后对卡西说，“道歉，伊卡尔，为你毫无借口可找的错误道歉——我希望你深刻的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你必须知道这件事会让球迷和很多人把你当作马德里的叛徒。”

“我只是认为……”卡西试着解释自己，他显然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向劳尔道歉——我是为了皇马和西班牙国家队好，卡西这样固执地想。

但是劳尔显然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你听不到吗，伊卡尔，他叫你道歉——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伊卡尔，没有任何理由，我希望你，你的做法就是在让自己成为马德里的叛徒。”

“我没有，我只是……”

“罗纳尔多已经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给你机会让你保持沉默，让所有人把这个当作是一次巴萨的仗势欺人或者什么的，”古蒂也明显的不耐烦了，他挥挥手，这样说，“所以，现在我们在外面统一口径都会声称这就是一次社交陷阱、一次刁难，别无其他。但是这在我们内部、我们四个人内部谈论的时候，仍旧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所以，跟劳尔道歉，然后安静地走出去，我们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卡西也许本来还要说什么，但是拉莫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卡西，飞快的替他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把他直接拖了出去。

劳尔还要说什么，但是古蒂拦住了他——他给了拉莫斯时间，让拉莫斯带走了卡西。

“你不该让他走，他显然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劳尔生气地说，“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呢！”

古蒂再次安抚了他的情绪，“好了，劳尔，我们都了解伊卡尔，他不会是真的想要背叛皇马——他只是……愚蠢，但也只是愚蠢。他竟然以为我们可以跟巴萨的球员在国家队成为兄弟、朋友，这根本不现实，何况我们本来也不需要——我们只要是可以合作的同事就可以了。不过要我说这也没什么，时间会戳破他的小幻想。”

劳尔看看古蒂，没说话——他了解古蒂，他知道古蒂有其他话要说。

劳尔是对的，一如既往。

“实际上我在想也许我们该感谢罗纳尔多。”古蒂终于说到了正题，“如果不是他，塞尔吉奥和伊卡尔就要让皇马在巴萨那些人面前出丑了——我发誓，不出24小时，全西班牙都会知道皇马的两个主力为了巴萨的问题吵起来了。”

劳尔沉默的审视了古蒂一会儿。

然后。

“当然，罗纳尔多拯救了我们——某种意义上。”劳尔最终认可了这个，“我们当然应该感谢他，所以你的建议呢？我们该怎么表达这个？你不会指望着我直接跳上飞机到曼彻斯特当面说谢谢，对吧？我要是真的那么做了，老特拉福德的人会把我用口水淹死。”

——劳尔开了个幽默感为零的玩笑，但是即使是这样可怕的玩笑，古蒂也还是附和地笑了一下。这显然很有效地缓解了按摩室里一直以来的紧绷气氛。

“跟佩佩谈谈，也许？”古蒂说，“他跟罗纳尔多好像是同一个经纪人。”

劳尔皱了一下鼻子。

古蒂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了，我知道你对佩佩的行为——那个犯规——也不怎么赞同，但是你得承认他还是一个皇马球员，你必须得接受他。只要他还是一个皇马球员，实际上我们就必须接受。”

“我没说不接受。”劳尔看上有点勉强，“好吧，我会跟他谈谈，不过我猜也许这个感谢应该正式一点——没准儿我会请他让门德斯先生把罗纳尔多的电话给我，我应该亲自跟他道谢。”

古蒂误解了劳尔的勉强，他迟疑了一下，“如果……我是说我可以帮你跟罗纳尔多道谢，呃，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毕竟，我是说这本来是队长的职责，但是如果你有……我可以帮你。”

古蒂这段话说的很凌乱，劳尔一开始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古蒂说到「帮」的时候，他还是意识到了——古蒂显然担心劳尔在意7号球衣的问题，而无法心平气和的跟罗纳尔多说话。劳尔叹了口气，拍拍古蒂的肩膀，“我当然可以亲自去道谢，如你所说，这是我的责任——这是我对皇马的责任，哪怕这是最后一次我在履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