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陵凑到他耳畔,轻轻地说:“闭上眼睛。”
“啊?哦……”
热气一吹,耳朵又麻又痒,抬头瞥见白忘陵的脸,更是面红耳赤。这个要求,叶策简直求之不得。
他顺从地把眼睛闭上,来一个眼不见为净。但其他感官却愈发敏锐起来。尤其是白忘陵身上的香气,干净而清冷。
这香气越来越近,最后落到自己的唇上。
白忘陵温柔地吻住他。
起初只是唇与唇相贴,能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吮吸。随后白忘陵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瓣,酥麻得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任其更加深入。
当舌尖相触时,便一发不可收拾。
“唔……嗯!”
叶策紧闭着眼,睫毛颤个不停,想要推开白忘陵,伸手碰到他的衣服,却鬼使神差地改为搂住他的腰。
白忘陵忽然发了狠,用力地吸允他的嘴唇,随后将他打横抱起,走回宿舍。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听到脚步声,唐裕抬起头,看见白忘陵杀气腾腾,红着眼睛,怀里还有个看不清脸的人,一口可乐直接喷了出来,“pu——”
白忘陵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
“卧槽???”
这他妈是哪一出?
唐裕立刻将易拉罐放桌上,猫似地溜到1号房门口,将耳朵贴上去。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忽然有人嚎了一嗓子:“救命啊!”
“我操!”
唐裕的耳朵差点被震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道呼救声渐渐小了下去,隐隐约约传来啜泣声。
卧槽?卧槽?卧槽?
宝剑兄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道德的谴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板,不断地抛,“救,不救。救,不救。救……妈的,拼了!”
他捏住铜板,麻溜地站起来,视死如归地开门——白忘陵没有锁门的习惯。
房间里,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趴在白忘陵的身上。
白忘陵冷冷的一记眼刀飞来。
???
难道是他弄错了?不是白忘陵杀人灭口?
“rry。你们继续,继续!哈哈哈。”他尴尬地笑着,迅速退出房间。
虚脱的叶策将脑袋埋进白忘陵的颈间。紧闭的眼角泛红,睫毛上还有泪珠。
三岁后,他就没哭过了。
他也不想这么弱的,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欺负,倒不是委屈,而是……
白忘陵偏头吻住他的耳朵,轻轻舔咬起来,“小叶子……”
叶策又想哭了。
他发现自己不仅不能拒绝,还挺享受的。
他将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去看白忘陵,后者红润的嘴唇上还沾着一滴白色牛奶。
叶策的脸轰的一下就红透了,咬牙切齿。
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变态!
这时候,心底响起一道轻佻的笑声,【你如果按我说的做,还有更好玩的事。】
他心里问:“怎么?”
【对他笑。他一根筋,对他笑一笑,他都愿意为你死。】
叶策不想白忘陵去死,就只是好奇,更好玩的事是什么。于是看着白忘陵,轻轻地笑了笑。
他刚刚哭过,眼睛里清清亮亮,眼尾泛红,这一笑犹如朝霞初放,落入澄塘。
白忘陵觉得自己要疯。
一个使劲掀翻叶策,压了上去。
“啊,别咬我的嘴!”
深吻过程中,白忘陵无数次想要拉开抽屉——那里面藏着一根锁链、一副手铐。
事后,叶策戴着口罩回宿舍,并且深深地唾弃体内的一缕神识,“他不是为我死,他是要弄死我!”
胖子正在客厅里打农药,“还刀怎么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还债呢。”
“你可闭嘴吧。”他摘下口罩,不小心碰到红肿的嘴唇,嘶了一声。
胖子瞥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打游戏,“你吃香肠怎么不给我带一条?”
“……”
吃个屁的香肠。
李赐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眨巴紫眼睛盯着他瞧。
叶策道:“我没打包。不用看了!”
他摇摇头,折回浴室,拿了一面镜子出来,对准叶策,说:“你是不是和宠物狗去玩了?”
镜子里的叶策,嘴角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胖子打完一局,抬头看到了,意味深长地说:“这狗……挺疯的啊。”
“可不是吗。”叶策捂住眼睛不敢看。
李君整理完学生资料回来,脸色臭臭的,将鞋子放在鞋架上,走进来说:“今天谷弦雨看到我们四个一起上课了。”
胖子道:“看就看呗,咋滴了,风铃系的学生不是人啊?以后咱们四个相依为命,就叫风铃四秀。怎么样,牛逼吧?”
李君瘪瘪嘴,说:“谷弦雨叫我们风铃四残。你是聋子,耳残。表弟是瘸子,腿残。我长得矮,身残。”
胖子指着往嘴上贴创可贴的叶策,“他呢?”
李君看了眼叶策,欲言又止。
胖子眉头一皱,“磨叽什么?”
叶策照照镜子,帅得天妒人怨,满意地放下,“说呗。我保证不揍死他。”
李君:“他说你脑残。”
“……”
“哎哎哎,策哥,冷静,冷静下来!这椅子砸破,要赔钱的!”胖子上前将椅子从叶策手里夺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扳手,“给你这个!”
李君眼神惊讶:“朱同学。你不是我佛慈悲的信徒吗?”
胖子幽幽地说:“你傻啊?我要是我佛慈悲,怎么会去玩天策?”
“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