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扭到了——没有的事啦吴老师,”事情都过去了,姬巴巴当然不会抓着不放,安慰吴梅道:“班上那么多孩子,您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小小这孩子也是,有什么事也不跟我说,不然我们做家长做老师的肯定不会放任他被欺负的。”
“是是是,那个姚安妮从我们学校退学了您知道么?”
姬巴巴惊讶,“啊?退学?干嘛退学啊?不上了?”
吴梅摇摇头,“不清楚,她家好像出事了,可能要搬到别的地方去,具体我也不了解,前天我开了个班会,让几个带头欺负小小的人当众道了歉,唉,都是孩子……”
姬巴巴有些不满,反驳道:“都是孩子,怎么我们小小挨欺负,他们就作威作福呢,吴老师虽然我们小小这事儿我不打算追究了,但是那些和姚安妮一样的坏学生您一定不能姑息!”
吴梅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学校在每个班级都成立了学委组,一班4个人,向校长负责,只要谁发现班里有人欺负同学的,向校长报告,只要查明了是真实情况就会奖励100块钱,这些钱是我们全校老师领导一起凑的,就为了减少校园暴力的现象。”
吴梅说话很诚恳,姬巴巴心里舒服多了,况且这个法子也确实不错,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200块钱交给吴梅说:“那我也出200块钱,不要拒绝,我可是为了我家小小,你看孩子给摔的,牙都没了,我可不想再有孩子也摔没了两颗牙,还给人在网上骂。”
“唉,前天安妮来学校,我看她上排四颗牙都没了,你说说,这事情……”吴梅没有拒绝,接过钱以后拿出一个随身带的小本子记了一笔,一边写字一边摇头叹气地说。
说到牙齿,姬巴巴忽然想到出事的那天晚上,在派出所里丛蓉的牙齿和舌头忽然没了的事情。
姬巴巴心下一紧,他仔细回想起来,发现第二天再见到丛蓉的时候她的牙齿舌头都好好的,说话非常利索,不管是派出所的民警还是姚安妮一家都没有提到过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件恐怖而诡异的事——这不对劲儿啊……
姬巴巴认真地告诉吴梅,“那是她活该,您不知道那天在派出所门口,她拿着刀要砍我家小小,跑过来的时候平地摔了一跤,自己把门牙磕——”姬巴巴还在说着话,忽然耳尖地听到院子里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姬巴巴拍桌而起,摘下墙上的桃木剑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只见院子的角落里龙二正抱着姬小小啃。
姬巴巴大喝一声,“臭流氓!!”手里的桃木剑狠狠地砸向龙二的头。
龙二大叫一声: “哎哟!”
可怜龙二,他确确实实是秉着为老婆治牙的念头才跟姬小小介样那样的,却始终不被岳父大人理解,每次一露头都被姬巴巴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打破头。况且这几天他一直觉得很不舒服,说不清哪里不舒服,就是感觉很重很累,灵力紊乱,每次给老婆‘治完牙’都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过来,都牺牲这么大了岳父大人还是喊打喊杀的,真是……
“岳父大人——咦?”刚刚那一下子以后,龙二突然觉得身上那股沉重而紊乱的气息忽然不见了,整个人和刚从蛋里出来时一样轻松明快,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拍拍脑壳,嘴里不住地发出惊奇的声音,“咦?咦?怎么回事?”
姬巴巴见他居然敢无视自己,更是气得牙痒痒,上去一脚踹在龙二的小腿上,“咦你奶奶个腿儿!你给我滚出我家,呱!”
龙二露出个受伤的表情,挠挠头说:“我还没吃饭呢……”
姬巴巴刚想说你滚粗去食shi,吴梅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姬爸爸,我还有事,先走了。”刚刚还一脸慈祥和善的吴梅,现在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和姬巴巴告别,姬巴巴看了她一眼,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头升起,这种感觉很熟悉,可具体熟悉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他笑着说:“那吴老师您路上小心,就不留您吃饭了。”
吴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姬巴巴家的小院子。
她大概也就三十出头,梳着没烫染过的马尾,带着黑框眼镜,一身浅棕色的长袖连衣裙,矮矮胖胖的非常普通的打扮,可她的背影却让姬巴巴觉得心底发凉,一步一步,走的很用力,说不出的怪异。
姬巴巴没有多想,从屋子里拖出来半袋米丢到地上,对一旁的龙二说:“你就吃这个,吃完了明天自己去找工作养活自己,长那么高连饭都吃不起,还来非礼我儿子,我打不shi你!”
姬小小见爸爸在骂龙二,偷偷踮脚往屋子里望了一眼,便打算从爸爸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去,防止爸爸骂完了龙二再来骂自己。
谁知龙二却一把抓住了他,十分义正辞严地说:“小小解开了我的姻缘壳,他就是我老婆,我给老婆治牙怎么能叫非礼?”
“小小答应了吗??你你你你真是毫无礼义廉耻!你爸爸妈妈没教过你这叫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吗!?”
龙二闻言,大大的眼睛有点湿润,小声道:“我爸爸妈妈确实没教过我……他们将我封印起来以后就死在山倾海啸里了……但是他们教过我谁能打开我的姻缘壳,谁就是我老婆,让我一辈子对我老婆好!”
也是个可怜孩子。
姬巴巴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的圣母病的,看到龙二可怜巴巴地说爸爸妈妈早就死了的表情,姬巴巴不由得放软了语气,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