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巴巴委屈唧唧地看着凤真,“所以你觉得小小成绩不好都怪我?”
“不止是成绩,他还很爱哭,很依赖你,还会使点小聪明来糊弄我们大人,一点也不怕被揭穿,因为他知道就算被揭穿了你这个爸爸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他一生气就变回原形乱撒尿这个事也很无礼,你也没因为这个教训过他。”
“没有……撒尿这个事我,我说过他的……”姬巴巴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凤真说的没错,以前他也想过让小小改掉那些臭毛病,可臭崽子要么当耳旁风要么阴奉阳违,犯了错误就知道装乖卖萌讨好爸爸,偏偏爸爸还就吃这一套。
姬巴巴知道自己不算多么称职的父亲,可是被凤真这么略带指责地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住,不一会儿就红了眼眶,赌气地擦了下眼睛说:“我知道,他都是被我这个爸爸带坏了的,我也爱哭,爱耍赖,缺点一大堆……”
“小鸡……”凤真有些无奈地将他抱在怀里,轻声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作为小小的另一个爸爸,让你独自一人养大了我们的孩子,我才是最大的罪人,我罪孽深重罪无可恕,罚我这辈子给你们两个当牛做马好不好?”
姬小小破泣为笑 ,推了他一把,“滚,谁要你当牛做马了,你不欺负我和小小就算好的了。”
凤真心说我疼你们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你们。
不过这样露骨的情话他说不出口,只试探性的和姬巴巴商量,“小小现在还小,有些行为可以纠正过来,如果你狠不下心可以让我来,可以吗?”
姬巴巴用红红的眼睛控诉似的瞪着他,“让你来?是让你的礼仪司来吧?想得美你,我可不许外人打我家孩子。”
凤息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他揉了揉姬巴巴的头发,略带宠溺地说:“我不过是吓唬一下小小,你居然当真了?”
“你表情那么严肃不当真才怪。”
“我不是严肃,只是觉得……”
“觉得有些丢人。”
“噗嗤!”姬小小没忍住笑了出来,用手指点了点凤真英俊的脸颊调侃他:“怎么样,被人家用那种眼神看很难受吧。”
“岂止是难受。”
“还有呢?”
“如坐针毡,想把小小丢了,然后带你一个人回归屿。”凤真老实地回答。
姬巴巴笑到肚子痛,他没有因为凤真疯狂的想法而生气,因为他给小小开家长会的时候,别说是丢了他,弄死他的心都有。
待到姬巴巴止住了笑,凤真用商量的语气说:“就这么定了,可以吗,把小小交给我,就算他以后不继承神宫,也不至于太过于依赖你,他总要长大,总要离开我们……”
听到离开我们四个字,姬巴巴瞪了凤真一眼,他鼓着嘴巴自己想了一会,最终妥协了,他戳了戳凤真的胸膛,严肃地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许你动手打小小,你手这么大,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恩,我不会动手打孩子。”
“也不许让礼仪司打。”
“恩,小小是我的孩子,没人敢动他。”
“这还差不多……”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东山别墅后面的一处小型高尔夫球场上,杨家四口正在做着与格调颇高的高尔夫球场完全不符的事。
他们正在跳皮筋。
确切地说是杨家爸妈和杨其陪着小女儿杨燕在跳皮筋。
三个人跟傻子一样分成三个方向撑开皮筋,杨燕穿着鲜艳的裙子,赤着脚在皮筋里跳来跳去,一边跳一边自顾自地念,“大苹果圆又圆,苹果树上长小孩,小孩吃着大苹果,笑得脸蛋圆又圆!”
如果杨其曾经在良钱踪上过学就会知道,‘大苹果’是二十年前当地学校的女生之间非常流行的一首‘皮筋歌’,而从小土生土长的望洲市人杨燕,根本没有听过这首只在良钱踪流传过的‘皮筋歌’。可惜杨其没跳过皮筋,更加不知道这个,他一边乖乖撑着皮筋,一边朝着妹妹咆哮,“你玩够了没!小时候都没见过跳过皮筋,这都工作上班了让我和爸妈陪你玩皮筋,你小孩子吗你?”
杨燕歪头傻笑,“喜欢嘛再陪我玩一会!”
杨家爸妈都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杨妈妈瞪了儿子一眼,“天天就知道跟人家乱跑打架,回来陪妹妹玩一会都不行了?老实点,别把你妹妹绊倒——”
话音没落,杨燕就被皮筋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去扶,杨燕就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升的太高了,把皮筋放下去一点,我从头跳!”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跳了一个多小时,杨燕终于玩累了,硬是赖在爸爸的背上让他背回来,杨其一边无奈地抱怨背不动一边蹲下了身子,将一米七几的宝贝女儿背了起来。
回到家刚好吃午饭,杨家一家人都出了一身汗,杨其回来就去洗了个澡,出来以后看到杨燕独自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不禁奇怪地问:“爸妈呢?”
“洗澡去了呀。”
杨其掀了掀鼻子,诧异道:“你怎么没去洗澡!?”
杨燕身子一僵,随后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因为我饿了要先吃饭,吃完饭再去洗。”随后她捞起了脚下的猫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拈了一块鸡肉喂给它,“小猫咪,快吃吧,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