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崔卓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遥远地像只会发生在里的故事。
一个优秀的老师,不能和学生产生太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完全不了解学生的内心。换句话说,你要让学生把你当朋友,但你自己心里要保持好适当的距离。
谢州那件事之后,崔卓一直都奉行着这样的想法。不能给学生过多的希望,因为他不能一直陪伴在学生的身边。所以在杨文良的事情上,他没有干涉过多,只是力所能及,却又绝不越界。不再让学生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残忍吗?
崔卓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赵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哥,今晚我要跟你睡。”赵临刚洗完澡出来,脸蛋被水汽蒸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让整个眼眸都显得雾气蒙蒙,乖巧得不得了。
“嗯。上来。”风扇呼呼地转着,这个夏天,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教学过了几天,志愿者们发现按照他们原来的方法,确实很难满足所有学生的补习需求,因为基本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强项弱项科目,这也是为什么骆青很喜欢赵临的教学,但杨文良却是在上课时做自己的练习题。志愿者们人力不足,无法像一对一补习那样给学生们最直接的帮助,但认清这一点,有助于他们在上课时做出适当的调整。
比如赵临,会根据这种情况备多几节课的内容,上课前也会在班上询问大家对于某个知识点的掌握情况,要是大家都表示出很熟悉,他就直接用练习题帮大家巩固梳理类型题的解题方法,再接着讲下一个知识点。
有意识的调整之后,课堂反应比之前的好很多。原来备完课并不能保证课堂的教学,还要不断地随机应变。赵临难得总结出自己对教学的感悟,兴冲冲地发了朋友圈,大学的朋友们排着队留言感叹:【赵老师下个学期记得不要再逃课了】
有毒。赵临觉得这群人污染了自己纯洁又高尚的朋友圈,把手机丢到一边就要找男朋友玩亲亲摸摸之爱的小游戏。崔卓任他的爪子伸进自己衣服里光明正大地揩油,忍不住笑他:“看来没少逃课。”
赵临听见崔卓的问话,没出息地辩解:“我逃的都是毛概、马克思那些,专业课从来不逃!”
崔卓垂眼看着整个身体都快趴自己身上的人,故意说道:“其实我上大学时也总逃课……”
“就是。有些老师上课都在念,无聊。”赵临一听崔老师也逃过课,顿时又不怵了,爪子继续不安分地往他胸口上游走。
“但我高中没像某个人一样总迟到旷课。”
“我操,竟然计较这个,你怎么这么幼稚?”赵临不满地掐了掐崔卓的胸口,好像觉得好玩,又捏了捏他的rǔ_tóu。
崔卓握住他的手,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他拉着赵临的手往下身那处放,凑近到他的唇边,盯着赵临的眼睛问:“说谁幼稚?”
赵临感受到崔卓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上方,一只手还被按在鼓鼓囊囊的那处,两人的距离无限地拉近,他莫名地咽了咽口水,刚要说话,声音就被崔卓的吻堵住了。他一边与崔卓亲吻着,手上感受着对方那处地方跟随着这个吻慢慢地鼓起,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出那的滚烫和炙热,赵临忍不住揉搓了下他的性器。
崔卓喉咙滚了滚,想继续加深这个吻,赵临把崔卓往上推了推,笑眯眯地说:“说好要去见文良了。”
崔卓看他一脸得逞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惩罚似地伸手掐了掐他的臀瓣,才起身。赵临一边喊痛一边骂骂咧咧说崔卓行为不大度,把他掐得屁股都红了,有家暴的风险。崔卓最喜欢他这副恃宠而骄的模样,让他把裤子脱了看看那儿红没红,赵临又骂他流氓,崔卓没再继续逗他,反正周末到了,晚上可以慢慢磨。
杨文良打工的地方是一个纸巾厂,在隔壁镇,又远又偏僻,搭面包车过去也需要将近一个小时。赵临和崔卓一起去见他,顺便看了看他的宿舍环境,十个人住在一起,上下铺,听说还没热水,比学校环境还差。但赵临没把这话说出来,他知道这种感想一旦说出来,会让文良难受。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的艰辛,尚能承担起这种辛苦,旁人若是有意无意地去提醒他的处境多困窘,反倒令人难以承受。
杨文良说这个厂的负责人是舅舅介绍来的,用了表哥的身份证办了入职手续,便不算是违法招收未成年员工了。他在这工作了两天,每天的工作内容便是给一些卷纸打上包装,厂里大多数员工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姨们,看他样子年轻,对他也很照顾。
赵临感叹:“我还以为这些包装是流水线机器生产的,原来还是人工一个个包装上去的啊……”
“嗯,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杨文良顿了顿又说:“原来很多纸巾的纸浆都是用废纸和旧书籍那些做成的。”
“啊,不是很多宣传说是原木浆吗?”赵临似乎被引起了兴趣,问起了他在厂里面的新鲜事。
杨文良再怎么早熟也还只是未成年,看到赵临感兴趣,心情立刻变好了,把他平时攒着,拿来回味的趣事一点一滴地跟赵临分享。
赵临走之前还笑着说要是让骆青来这,可能也想来打工,不肯上学了。
赵临回的路上愤愤不平地跟崔卓说这是个黑工厂,招收未成年童工,还给那么低工资。崔卓明知故问:“那你刚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