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别,给女生们吧。”陶疏伸手去挡。
萧佩清闻声抬眼看向她们,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几个女生就匆匆忙摆手。
“不不不不用,我不饿。”
“我们减肥呢,这种大油的吃不得!”
“你吃你吃。”
……
陶疏纳闷的抬头看了看她们,在众人慈祥的目光下,极其艰难的吃完了这个鸡腿后,用筷子的另一端重重的戳了戳萧佩清。
末了还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让自己出这么大洋相。
一个小时的吃吃喝喝之后,宴席终于散场了。
这里离二人住的地方不算很远,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到的,眼下已经晚上九点了,就算回去也是半夜,而且萧佩清也订好了酒店,他便就只好选择住下。
“走么?房卡你带了吧?”陶疏站起身,看向萧佩清。
“啊,在呢。”他反应过来,将目光匆匆从远处收回来。
“那就好。”陶疏点头。
可还没走两步,萧佩清就突然“嘶”了一声,他措不及防的弯腰捂住肚子。
“怎么了?”陶疏吓了一跳,急忙问。
“卧槽,早上喝了冰酸奶,刚才又吃了热的肉,估计拉肚子了。”他表情纠结。
“那赶快的。”陶疏拉住他的胳膊,急忙说到:“酒店不远吧?你再撑撑。”
陶疏扶起萧佩清,就准备出大厅,盖宇那边,一会儿再打招呼也不迟。
“哎!”说曹操曹操到,盖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陶疏啊,你俩过来帮我点忙!”
“他肚子疼……”陶疏话还没说完,萧佩清就打断了他。
“没事,死不了,你去帮忙去,我自己跑回去还快,老盖知道地方,他一会带你过来就好。”萧佩清说到,他脚下不安分的踏着,很急的样子。
陶疏见他也耽搁不得,便只好说到:“那行吧,你快去!”
“哎好。”
说着,他急匆匆的猫着腰向门口跑去。
可在门外却停了下来,他偷偷伸出半个脑袋,趁陶疏背对着他的时候,对盖宇比了个ok,盖宇飞快的朝他眨了眨眼。
没想到这么拙劣的演技也能骗过陶傻子,高等教育真的是造了孽。
他忍不住偷笑。
酒店的房间不大,但是环境不错,拉开落地窗外面就是一个人造湖,夜晚的车水马龙从脚下飞驰而过。
房间是拜托那群女生一起装扮的,他上次为了给陶疏过生日,基本花尽了自己毕生的装扮脑洞,且废了几天的功夫,这次时间紧急,不得不请她们帮忙,幸好刚才在席间的时候没有被说漏嘴。
萧佩清抱着那把手工吉他,一屁股坐在巨大的双人床上。
他本来失了智的想订一个带劲的情♂趣套间,但在被盖宇一巴掌打醒了之后冷静了许多。
也是,如果陶疏推门进来,在盖宇和王雲的注视下看到一堆奇怪的长长短短条条链链的东西,可能不等他俩离开,陶疏就能宰了自己。
手刃,手起刀落不沾一滴血的那种。
他拨了一下手工吉他的弦,这把吉他的音色非常好听,通体淡淡的木头色,他快速过了几遍原先趁陶疏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排练的伴奏,然后确认了一下兜里的小盒子。
萧佩清长吸了一口气,有些难耐的坐在床边,手机飞快的在膝盖上点着。
没一会儿之后,门口就有了动静。
“把这个戴上。”盖宇从兜里掏出一个眼罩来,递给陶疏。
陶疏本能的拒绝:“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带这个?”
一旁的王雲眨了眨眼睛:“你就戴上嘛,一会儿就知道了。”
“是不是萧佩清搞的鬼?”陶疏说。
这几年和他同居已经有了经验了,这个疯子真是什么都想尝试一下,蒙眼py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
不对,盖宇和王雲还在这里,他却想到什么鬼了啊!
趁王雲在他身后系眼罩的绳子的时候,陶疏搓了搓脸,飞快的搓掉了刚才莫名爬上来的红晕。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陶疏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本能的抓住了身前最近的一双手,而在这双手把他带到椅子前,另一双手把他压着肩膀坐在了椅子上的时候,他才有一丝警觉。
搞得像被人卖了一样。
可下一秒,面前就传来了一声扫弦的声音,陶疏浑身的细胞都随之颤抖了一下。
“摘下来。”萧佩清说。
他乖乖的将眼罩摘了下来,眼前是西装革履抱着吉他的萧佩清,和两位刚领完证没多久像看女儿出嫁一样看着他的夫妻。
陶疏莫名有点想笑,但是为了不破坏气氛,他憋住了。
这个人身上虽然毛病多,但是一直都保留的一点是:
浪漫。
时光似乎砍不断他对陶疏的喜欢,无论多久,无论是不是生活已经被柴米油盐给霸占,或是被闹心的学生折腾的暴跳如雷,他似乎一直都在浪漫着。
偶尔的一个小惊喜,放学路上的花,或是突如其来的大餐,还有学校后门最好吃的那家黄焖鸡的外卖,似乎都可以成为生活的调味品,让一段最普通的爱情,不要在普通的日子里被消磨得分毫不剩。
陶疏趁机数了数,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第七年了。
七年之痒,好像没有这么痒。
陶疏看着面前这个系着领带的“衣冠qín_shòu”,不过随意的拨动了几下琴弦,似乎都有当初说来酒吧就来的洒脱青年模样。
甚至,还有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