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那三脚猫功夫,来的人不管武功是高是低,只需多几个,皇帝就要被撂倒了。
当下晃了虚招脱身,至李越身边夹起他的腰就将他带出驿站。
莫明其妙被揍,红衣人哪里肯放过他们,自然是追了过去。
华戈嫌天黑雨大,马不识途,而且蹄声惊乱,必能将人引来,就直接夹着皇帝以轻功跑了。
林中枝桠不时打到李越,李越心里本窝着一把火,这下彻底爆发了,他怒道,“为什么他会武功?!”
华戈道,“主子以为他不会武?”
李越还怒,“他一直不会武功的!”
未等华戈接话,他又愤愤骂道,“骗子!”
啪一声,一根树枝抽到李越脸上。
“……”李越十分悲愤,朝华戈低吼,“你能不能温柔点!”
华戈:“……”皇帝陛下还懂得压低声音,很好。
华戈知道红衣人在身后紧追不舍,想必是轻功卓越,他带着一个李越,迟早会被追上。
华戈带着李越到密林的一棵树上,确定这树结实后,他在李越耳边说,“主子,你在这别动也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
他刚想走,又凑回李越耳边道,“务必等到天亮,若天亮了属下还没回来,主子再小心潜回驿站等着,后面还有我们的人。”
李越没出声,华戈也不再多说什么,下树走了。
李越此时哪里还会想华戈是一号的弟还是儿子,他满脑子都是与红衣人的过往种种。
呵,这藏得还真深。
大雨如瓢泼而下,淋得李越那叫一个透心凉。
李越才重生没多久,凭借着强大的求生yù_wàng,愣是蹲在树叉间一动没动。
直到雨小了,天际发白了。
☆、第二章
李越才重生没多久,凭借着强大的求生yù_wàng,愣是蹲在树叉间一动没动。
直到雨小了,天际发白了。
约是华戈怕李越等不及,掐着点回来了。
李越听闻树下有脚步声,才收拢思绪,朝树下看去,来人正是华戈,
他脚早麻了,维持原势没动。
华戈抬头看向皇帝,见他安然,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当下直挺挺的朝后仰倒在地。
李越很是警觉的在树上等了一会,见真没人追过来,他这才活动腿脚,然后跳下树去。
华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脸色不好,双眼紧闭。李越见他身上还有些伤口,走过去蹲他身边道,“华戈?”
华戈没反应,李越连着又叫了两声,他还是不应答。
李越把手伸进自个靴子摸了一会,拿出当初那柄杀人凶器来。
匕首抵到华戈脖子,李越显然是想杀了他。
当初是赵铴惹的事,魏燎都能把帐算到他头上来,现在是他手刃了一号,这身为一号的弟弟,能不把仇恨值按在他身上?
开玩笑,他才不会留这么一个后患。
不过李越最终没有下手,他反而伸手探了探华戈的鼻息。
手指在华戈鼻前停留了好一会,李越大大松口气道,“这可不是朕要杀你,是你自己死了。”
李越大发善心,拿着那把小刀在旁边挖土,不过小刀实在太小,挖起来十分费力,他最后十指并用的刨土,也只弄了个小浅坑。
李越拖着华戈面朝下往那坑里一扔,又折了些树枝过来盖他身上。
‘埋’完尸,李越走了。
昨夜天昏地暗,华戈带着他林中乱窜,李越哪里还认得什么路,只得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在林中兜兜绕绕。
最后终于找回那个驿站。
好在李越行事小心,没有一头热的跑过去,而是借着林木小心掩藏着身形。
红衣人从驿站门口出来,两手空空,身后跟着四个清一色白衣的下属。
驿站外头也有不少人,看服饰,都是同一伙。
果然那红衣人一出来,外头那些人就下跪齐声道,“主上。”
红衣人道,“人找到了吗?”
有人底气不足,低声答道,“跑了……”
红衣人哼笑,俯视着那人淡声道,“废物。”
且不说李越是否好奇这红衣人如今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经昨天一事,李越知道这伙人武功高强,不然华戈也不会栽了,他当下捂住自己口鼻,尽量延缓呼吸,然后巴巴的看一眼驿站马厩里自己的踏雪,依依不舍的偷偷离开了。
春寒料峭,细雨绵绵,李越在路上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李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是凭着方向感朝着安阳而去,上天无日,实不知今夕何夕。
李越有时候也想自己这是何苦来哉,可心里憋着一口恶气难受得紧。再转念想着重生前种种,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话,全他妈是狗屁。
他觉得饿,喉咙跟火烧似的,连眼皮也快粘到一起,而且头昏脑胀,连走路也磕碰起来。
天色似乎越来越暗,所以当他看见前方那个红影时,立马精神抖擞得跟见鬼似的扭头就跑。
花无错见了,也不急着追,等他跑出老大一段路,才脚底下步法展开,不过几个借力就到了李越前方。
花无错看着他道,“我对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李越刚松口气,又听他道,“不过你例外。”
李越顺口接道,“为什么?”
花无错笑道,“为什么?昨夜你有说过为什么吗?”
李越连忙道,“我说我认错人了……”他小心翼翼询问道,“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