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便听到何燕常在屋里唤道:“去喊曹真来。”
曹真连忙推门进去了,小童紧紧的跟在他身後,便看到何燕常额上都是细汗,沈梦身上盖着被,老实极了,彷佛睡着了似的,与方才大不相同。
“教主,你当真用内力替他驱寒发汗?”曹真走到床前,看沈梦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了许多,呼吸平缓,心里便沉甸甸的彷佛压了一块重石。
何燕常将衣衫披在身上,不在意的说,“他烧得太厉害了,若是再糊涂起来,那岂不是难办。”
曹真伸手先去摸他的脉,探过之後心口就是一紧,便又站了起来,说:“教主,我看看你的眼。”
何燕常顿了一下,便仰起头来让他看,曹真用麽指轻轻的拨着他的眼皮,看他的双眸,心顿时沉到了底。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只因何燕常不从医嘱,这毒不但未被散去,反而更深了几分。
有那麽一阵儿,他只是僵硬的站在何燕常身旁,甚麽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难受得厉害。他如今後悔极了,那时就不该轻信沈梦,以为这人命不久矣,所以想成全这人一番,却不料会弄成今天这样一个地步。
他知道沈梦性子太过执拗,无论是对何燕常恨也罢爱也罢,经过了那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