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金砖做甚麽?”沈梦问出口来,却又觉得自己问得极傻,便又说:“是做贼不成,反倒被人捉住了麽?”
何燕常倒不在意,彷佛那种事情他竟丝毫也不觉着羞耻,又说道,“是啊,那时本领不精,被人捉住,也是无可奈何。她说了,你既然惦记我这金砖,我便教你惦记一辈子。她院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将我摁住了,抡起金砖,一下便将我的肩膀拍碎了。”何燕常似乎想起甚麽,反倒眯眼笑了,说:“说起这个,我倒当真记了她一辈子,年年阴雨时节,都有些吃不消。”
沈梦震了一下,想说甚麽,却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你恨她?”沈梦低声的问他。
他倒是知道,若逢着阴雨天气,何燕常便懒懒的不喜动弹,若有人前来约战,也只推说手臂痛,等放晴後再战。
“嗯?”何燕常似乎是没听真,片刻之後才明白过来,啼笑皆非的说道,“我恨她做甚麽。她是数一数二的花魁娘子,便是怒气冲天,却也是绝世的艳色。记她一世,难道不是美事一桩?”
沈梦哼了一声,却只是不语,心里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