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只能把药直接抹到伤处上,痛楚不亚于再受一次酷刑,前些日子每次上药他都疼得昏过去。
疼痛中江祥煦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庄儒文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珠,他气息微弱地问:“完……了?”
“嗯,完了。”庄儒文在他身上轻轻拍抚,看着江祥煦苍白的脸色既心疼又后悔,还好江祥煦的伤口没化脓溃烂,否则受的痛苦更大,说不定还会造成永生难愈的残疾。
江祥煦忽然睁开眼,“什么……时候……走?”
“今晚子时。”z
虽然明知希望不大,江祥煦还是问了句:“没有……办法……阻止?”
“阻止什么?阻止我称霸武林?还是阻止我灭武岭门和金鼎帮?”庄儒文俯首亲吻江祥煦的唇,江祥煦的身体又不自禁地僵硬起来,自从被庄儒文以酷刑折磨过后,他的身体就一直排斥庄儒文的接触,就连庄儒文没有亲昵意图地为他擦脸或上药他都僵硬不已。
庄儒文停下动作,“不过……如果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就放过武岭门和金鼎帮。”
江祥煦一愣,为了柳声他付出的代价是绝对服从,如果再为武岭门和金鼎帮而付出感情,那他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可是……这两个门派加起来有上千人啊!他能救却没有救,往后一生都会为此而愧疚不安的!
庄儒文见江祥煦脸上阵青阵白,猜到他脑袋里一定正天人交战、冲突激烈,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想出这么馊的提议,明知煦是个正义感格外强烈的人,却因为他的身体本能地排斥自己而心里不舒坦,给他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如果江祥煦心里压力太大的话,身体说不定又会出什么毛病,“别想了,煦,刚才我说的话不算。”
怎么可以不算!江祥煦冲动地抬起头,“我……”
庄儒文一指点上他的“黑甜穴”,江祥煦立刻昏睡过去,庄儒文叹息一声,给了江祥煦一个深深的吻后才不舍地放下他走出去。
早上江祥煦睡醒时发现自己正枕着庄儒文的手臂,而庄儒文另一支胳膊则圈着他的腰,他被庄儒文密密实实地拥在怀抱里。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儒文身上留着洗浴过后的皂荚味,但江祥煦还是嗅到了隐隐的血腥气,他知道武岭门和金鼎帮已经完了,自己没能救得了它们。
耳旁传来的呼吸细而绵长,江祥煦忽然想到这是他第一次比庄儒文早醒。以往两人同枕共眠时他不是因为受伤而疲倦就是被庄儒文的索欢累坏,总是起床很晚,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庄儒文毫无防备的睡颜。如果此刻他运足内力在庄儒文的要害上用力一击……
庄儒文忽然睁开眼,“别轻举妄动,柳声还在我手上。”
江祥煦瞬间全身僵硬,“你……一直……醒着?”
庄儒文微微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在黑道讨生活,就算是睡觉也有根神经在放哨……你刚才杀气好盛。”
他伸手过来时江祥煦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做好了被惩罚甚至是被杀死的心理准备。但庄儒文只是拍了拍他的脸,其它什么事都没发生。江祥煦不解地睁开眼看着庄儒文。庄儒文见他对自己这么慎戒,不禁苦笑一声,“别怕,煦,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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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武岭门和金鼎帮是庄儒文对南江国白道武林“反黑同盟”的宣战,而后一连串的行动闪电般展开,因为顾及江祥煦的身体状况不能长途跋涉,庄儒文有许多行动不能亲自参加,好在他挑选的手下都很能干,他制订的计划也十分周密,因此一路顺顺当当地过关斩将,十天后带着江祥煦到了南江国最中心的国都中京,目标是“反黑同盟”为首的浩然门。
浩然门由大侠龙正天开宗立派,实力雄厚,已历四代,一直是南方武林的精神领袖,庄儒文不敢大意,浩然门地处中京东郊,天子脚下,庄儒文也不能不慎重,到了中京没有进城,而是到了南郊,住进“黑行会”以别人名义购得的一座倚山傍水的庄园里。
自从消灭武岭门和金鼎帮后,庄儒文就再没向江祥煦提过和白道武林之间争战的话题,江祥煦更不可能主动问,他和庄儒文除却有浅薄的ròu_tǐ关系外,实质上也只不过是匪首和俘虏的关系而已。自从那次想杀庄儒文而未遂后他就被庄儒文用独门手法封住了内力,而庄儒文不在他身边时也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他。
浩然门的根据地在中京,而他是掌管京都禁军的将领,和浩然门打过不少交道,之前尚华带着他在江湖游历时也时不时地与浩然门有往来,所以浩然门中有不少知道他双重身份的朋友,他对浩然门的关心当然也比对其它门派更多了好几倍。
他们是今天早上到的中京,参考庄儒文消灭前些个门派的例子,庄儒文一向采取突袭快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估计庄儒文很快就会向浩然门下手,他怎么才能帮助浩然门呢?
江祥煦正胡思乱想、无计可施,这时庄儒文推门进来,“你怎么了?好象有心事的样子?”
“没……”他想阻止的正是庄儒文要进行的事,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浩然门里有你的朋友?”庄儒文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心事。
江祥煦苦笑,“有……你能……放过……他们……”
“浩然门不比武岭门和金鼎帮,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