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有一头及腰的黑长发,如今却像中年男人一般几近秃顶。
“回北京后,我想了很久,既不能不顾父母,又觉得没法再在北京撑下去。那会儿特别低落,觉得不如任命吧,北漂什么呢,一辈子也买不起房。于是辞职回家,想随便找个工作,随便谈个朋友,早些将自己交待出去。”
“可是回家后,我妈见瞒不住了,才告诉我,她和我爸拿我的存款去炒股,运气不好,全部亏掉了。”
江映莎痴痴地望着沈寻,哑然道:“你说我们这种穷人家,干嘛学别人炒股呢?生来就运气不好,难道后天的赌运还会好?”
沈寻不语,只回以一个极深的注视。
江映莎又发出一声凄厉的笑,“我本来以为努力能够改变命运,但是努力了那么多年,一朝返乡,才知道这些年吃苦受累攒下的钱,全被我父母败尽。”
她仰起头,无助地看着天花板,身体再次激烈抽搐。乐然担忧地望了沈寻一眼,沈寻抬手示意“别管”。
无声的哭泣之后,江映莎冷静下来,毫无形象地揩掉满脸泪水,继续道:“我不敢休息,只有用工作麻痹自己,回来不到半个月,就去了一家广告代理公司,月薪平均能拿到80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