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与处世能力极差,脑子不灵活,交予的工作无法完成,工作不到一年就被客户多次投诉,老板实在无法忍受,只好将他辞退。
此外,警员们还在他的个人电脑上找到数十个网络马甲,发言记录显示,他近年来几乎每天都会在网上以精分的方式辱骂、造谣吕寒。而没有一项证据证明,他与吕寒认识。
吕寒的确与他曾在同一所高中念书,但高二时因为家庭变故而辍学,随后的人生经历与他没有任何交叉点。
天亮后,初步调查结果虽未向大众公开,但网络上已经有不少人自发分析起案件。
田岬的长微博看似情真意切,但经不起推敲,其中既无吕寒抄袭的切实证据,也无与吕寒的私人聊天记录。
稍有理智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过是一篇虚构的“小说”。
而令人唏嘘的是,竟然有不少网民信以为真,煽风点火,欺人死不能言。
一周后,完整的调查报告送到沈寻手上,乐然迫不及待地拿过翻看,一刻钟后抬头道:“沈队,和你的猜测一模一样!”
吕寒与田岬素不相识,两人虽念过同一所高中,但彼此间并无交流。
田岬成绩很好,在美院念书期间甚至拿过国家奖学金,毕业后却因为人际交流障碍无法在北京找到工作。后来几经辗转,在本市艰难找到一份工作,却画不出令人满意的作品,随后被辞退。
失去生活来源后,他整日宅家上网,沉迷游戏与动漫角色,无意中在论坛上看到当时还不算太有名气的吕寒。
因为觉得吕寒画得不错,他开始刻意模仿。但仿出来的作品和原作相差甚远,不管是比例还是色彩都十分古怪。
他很震惊,想不通自己一个中央美院的高材生怎么画不过一个网络画手,于是对吕寒更加在意。
几次三番调查后,他发现吕寒与他竟来自同一所高中,且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画画至今全靠自学。
他不能接受!
渐渐地,嫉妒在心中疯长。
5年前,吕寒靠着参赛作品一夜走红后,田岬就开始在网上编造吕寒的黑料。甚至假扮女性想接近吕寒——他学着动漫里女孩子走路的姿势,膝盖合在一起练习内八字,并拍下穿短裙的照片发给吕寒。
然而不管是造谣还是居心叵测地撩骚,吕寒一次也没有搭理。
最终,田岬在自己的臆想中走火入魔,相信了自己编造的故事,并用这个故事,残忍杀死了从未抄袭、靠着勤奋与天分成为知名画师的吕寒。并在对方死后,用蹩脚的“陈情”继续抹黑对方,引得一众跳梁小丑般的画师倾巢而出,分食人血馒头……
好在公道并未缺席。
悲在人死不能复生。
沈寻拿过调查报告,粗略一翻,朝乐然抬了抬眼,“你寻爸的直觉特别准。”
乐然目光突然一凝,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他觉着不对劲,问:“怎么了?”
乐然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上次在北京时,我给你讲过我在部队的事,你听完就信了。那时我情绪激动,也没想太多,后来才逐渐意识到,你……你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我那些队友、前辈没有一人相信我。”
乐然停下来,眼睫轻轻颤动,眸底似乎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期待,“沈队,你相信我说的话,也是因为直觉吗?”
沈寻眸光轻敛,眼角似乎都带着笑,却什么也没说。
盛夏的阳光从窗户泄入,像金粉一样洒在乐然身上。
片刻后,沈寻站起身来,走到乐然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个小处男,怎么可能对女兵干出那种事?”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小处/男”这三字在乐然脑子里回荡了一夜,且全是用沈寻的声音播放。
清晨,他按点起床,却没能准时去障碍场晨练——裤/裆湿了,某物十分骄傲地昂着脑袋。
晨/勃和遗/精并不是令人羞愧的事,但弄脏内裤之时他偏偏正梦着沈寻,这就有点难为情了。
他站在水池前搓内裤,耳根泛红,心跳也比平时快,不敢细想梦里沈寻的宽肩窄腰暧昧笑容,只好强行转移注意力,盯着满手肥皂泡沫愤愤地暗骂:处/男怎么了?是处说明我洁身自好!
晾好内裤后,他甩掉手上的水,又想:而且说处/男就处/男吧,加个“小”干什么?我哪儿小?明明很大好吧!
想完他低头看了看,回到宿舍后又拉开裤腰往里瞅了瞅,心满意足地出门锻炼。
吕寒的案子侦破后,市局刑侦队暂时闲了下来。沈寻去了一趟山城,严啸拿出一份调查报告,指着上面的转账记录道:“梁洪的姐夫李辉,就是李司乔他爸,可能与境外毒/贩有密切往来。”
“毒/贩”两字刺激着沈寻的神经,他拿过调查报告,手指将纸沿捏出凹陷的折痕。
严啸说,“你先不要激动,这份报告的来源不太正当,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准确。给你看这个报告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后面我还会找人继续调查。坦率讲,当初你说要搞李司乔时,我以为查出梁洪贪/污军需的罪状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往李家一摸,还摸到了和境外毒/贩的关联……这他妈比单纯的贪/官难对付得多,我们都先准备一下,等拿到切实证据,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寻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几乎将半根都吸进肺里,半天才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