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战国时代的小孩子……那各个都早早地就上了战场,想必警戒心不弱吧,这帮子刀子精要找到那个家伙,可不容易。
山姥切见九喇嘛也不知道丰玉彦的下落,只能遗憾地告退,不过他还是没有盲目寻找,他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也就是会议室。
在没什么人留下的会议室里,长谷部拖着五短的身材,穿着滑稽的宽松衣物,正对着跪坐在他面前的乱藤四郎数落。
乱可怜兮兮地坐在那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偶尔嗯一声表示自己知错了。
一期陪在自己弟弟身边,那小大人的模样,看着还是有几分好笑。
房间内唯一的女性立香吧唧吧唧地吃着零嘴,不参与这些付丧神的交谈中。
她还小还是个孩子,她会好好把r小时候的照片珍藏起来,带回迦勒底好好观赏的。
山姥切打断了长谷部的说教,他冲长谷部点点头,随后对着乱问道:“你能感受到自己的本体在哪个方向吗?”
“咦?”乱显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愣了一下,然后闭起眼睛开始感受自己的本体,过了三分钟,他迟疑地指着一个方向说,“在……那里?”
“抱歉啊山姥切殿,这个本丸里到处都是结界,我有点感受不清。”
山姥切谢过了乱,他觉得有个大致的方向就够了。
乱所指的地方,穿过墙壁去看的话,是后山的方向。
其实大部分付丧神都选择去那里寻找,他们觉得以他们主君的习惯的话,最终还是会前往那里的,可他们大多守在了实验室的周围。
山姥切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离开了那里,转身进入森林中寻找。
主君又不是傻,他又不是兔子,看到这么多猎人还会撞上去。
红发的孩子的确远离了那里,他掩藏在树后看了眼,很快爬到树枝上,跳跃着离开了。
最后他停在森林的中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涂涂画画,但一个术都没有使用成功。
为什么……怎么会呢……难道是这里的结界?还是说他真的落入了幻术之中?
孩子满脑袋的疑惑,他尝试过解除幻术的印,完全没有效果。
直到察觉到有其他人到来,他才飞快地收拾了东西,把地面的痕迹抹干净,匆忙躲到了树上。
“请您出来吧,我们对您没有恶意。”走近的人头顶披着一件白色的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我知道您在这里。”
红发的孩子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他躲在树干背后,攥紧了手中的刀刃,他觉得自己之前太过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主君。”从兜帽下漏出的发丝能看出对方的发色,金发的男子突然双膝跪地,把自己身上的武器抛得远远的,用极为冷静的声音诉说着丰玉彦不知道的事。
红发的孩子静静地听着金发男子的话,他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他还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平和、诚意。
其实那些找寻他的人都不带恶意,可他就是有些警惕了。
红发的孩子慢慢走下树杈,捡起了金发男子丢开的剑,拔出打刀架在对方脖子上,无论他把刀靠得多近,对方都没有躲闪的意思。
一直到肌肤表皮被割破了,血渗透了白色的兜帽,男人也没用动。
红发孩子灵活地把长于他身高的打刀收回了刀鞘中,把刀扔回男人面前时,另一只手帮助男人治疗了一下伤口。
伤口其实很浅,费不了多少查克拉。
“抬起头来。”清脆的童音响在山姥切耳边,他下意识地遵从指示,看向了自己的主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碧青色的眼睛宛如上好的青玉,直直地看着自己,他能一眼看到这人的眼底,所有的情绪一览无遗。
“把这里的事情都告诉我,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的话……杀了你。”用着孩子的语调说着残酷的话语,红发孩子露出了他出现至今的第一个笑容。
天真且无邪。
*
这个人说自己失忆了,丰玉彦是半信半疑的,可眼下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姑且采纳了这个说法。
山姥切见自己的主君终于交付了几分信任,松了口气。
刚刚被主君用刀指着的感觉并不好,不过他是抱了把主君带回去的念头的,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接受。
陪着小孩子步速的主君走了一会儿,山姥切看着渐晚的天色,突发奇想地问了一个问题。
“主君,我来抱着您走吧。”山姥切冲着自己的主君伸出胳膊,嘴角微微勾起。
他绝对不是,看着主君粉妆玉琢的,有点想亲近一下了。
小时候的主君可爱极了,听到他这句话后,碧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向他,反应过来后又皱起了眉头,浅色的唇微微抿起,好像在思考的样子。
像个小大人一样。
最终山姥切还是抱到了自己的主君,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真诚了吧,又或者是他们之间的契约不似作假的,丰玉彦回应了他。
软软的孩子被山姥切抱在怀里,就算知道这孩子藏起了利爪,山姥切的心情还是雀跃的。
就连自己的主君抢了自己的兜帽披在身上,他都没有在意,难得把自己的脸给暴露在了空气中。
带回了丰玉彦的山姥切受到了整个本丸的围观,无论老少都想过来看看摸摸小时候的主君,还是山姥切估计到主君的情绪,把人都喝止了。
“会吓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