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去做这件事了。
“森森~要不要进来一起洗啊。”
张泽森并不理会浴室传来的声音,将手中的牛奶倒入热锅中。
“森森,我要自给自足一下,可能出去得慢些。”
张泽森皱眉,摇晃起锅。
“森森~啊!”
张泽森熄火,奶热好了。
万辛出来时面色潮红——当然,他每次洗完澡都会如此,但今天偏是让张泽森有些不自在。
“吃饭吃饭,吃完饭就要开始约会了。对了,咱们到底要去哪?”万辛闻着味儿坐到了餐桌旁。
张泽森同样坐下,“我都可以,听你的”。
“你都可以?那咱们去ktv怎么样?”
“那还不如去看一场默剧”
万辛闻言大声笑了出来,“咱们去游泳吗?我会包场的。”
张泽森顿了下,微抿嘴角,“好”。
万辛对他直接同意稍有意外,“你会游泳吗?”
“当然会了,小时候一到夏天我爸就带我去游泳,还是爸爸教会我游泳的”不过已经很久很久没再去游泳了,听到万辛说到游泳,既然包场的话,张泽森还是有些心动的。
“好,那咱们去游泳,我先给那边说一声,”万辛把手机递给张泽森,“拨文二。”
张泽森接过手机,翻联系人拨通递给万辛,这一套动作很熟练。
万辛曾和张泽森说过。
这个手机,就是在等待你,如果换了智能机或者盲用机,它将不会再需要你,所以它,会是我的手机。
当时张泽森弹了万辛一个脑壳儿。
“我一会儿去你们那儿游个泳,今天上午你先别开门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万辛笑了笑后挂了电话。
“他说情人节更适合冬泳。”
听到万辛如此说,张泽森有些不解,“为什么”。
万辛颇有意味地笑了笑,“随时冷水,随时降温。”说完,万辛拿起筷子吃饭,只剩下张泽森一个大红脸。
一个箱子挨着另一个箱子,不大的房间堆满闲物,翻斗间灰尘飘遍空气,张泽森就在这其中找着什么。
“别找以前的了,咱们去买个新的。”万辛站在门口,嗓子止不住地咳。
张泽森站直身子,拿出手机打字。
“我只是想看看那件泳裤,你去别的屋吧,这屋太呛”
万辛倚在门框上,“不,我等你,在门口这等你。”
张泽森弯腰继续翻找,终于找到了那条泳裤。
“小了很多”
万辛走进屋里伸手从张泽森手中拿过那件泳裤,“因为你长大了,以前的已经不合适了,现在咱们一起去买新的,这件就留着吧。这次可要放好了,别再乱丢。”
张泽森微微一笑,在万辛手上写“好”。
出租车上,万辛将头搭在张泽森肩上,两个人紧紧牵着手,亲密的样子仿佛车内并没有那个时不时撇眼后视镜的司机。
“我好困。”万辛说着,闭上了眼。
“谁让你那么早就起来折腾”,张泽森打完字抬起手轻抚万辛额头上的绒毛,万辛则转过头在张泽森肩上蹭了蹭,打了个哈欠。
“我要睡一会儿。”
当张泽森准备打些什么时,就听见万辛已经变得绵长的声音。
深深呼出一口气,倚靠在车坐上,低头看着在肩上睡过去的人。
万辛睫毛并不翘起,但很长很密,盖在眯成一条缝的眼上,遮去了所有的无神,只余引人不禁去触一触的神秘。
对,是神秘。
万辛最美的就是一双眼,即使合上也弯出了一条极为漂亮的曲线。
这曲线遮在浓黑下,很是诱人。
不过张泽森并没有去碰,因为他还在继续往下看着,目光从眼角的一颗小痣缓缓滑过鼻梁,一点点聚焦在鼻尖上。
万辛鼻尖圆圆的,同他的脑门一样,这也是张泽森喜欢拍万辛脑门的原因,但鼻尖他没拍过,只是偶尔捏一捏。
如此想着,张泽森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把万辛看成“玩偶”了,总是想捏一捏揉一揉他。
一笑,这个“玩偶”很别致。
终于,目光看到了那个被自己吻过无数次的唇。
如万辛自己所摸到的一样,的确不薄,甚至可以说厚了,嘟嘟的样子很可爱,与他整个人冷肃的气质很不同,但亲起来的口感怎样只有张泽森一个人知道。
想必一定很弹软。
目光再向下漫过小小的下巴就见不到什么了,只有被层层围脖包起来的一坨毛线。
红色的,张泽森特意给他挑的。
张泽森抬起胳膊搂了搂那个已经睡得往下滑着的人,怀中人也借此抱住了自己的腰。
低头蹭了蹭那个人的脸,然后抬起头看向窗外。
街上人很多,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看来,寒冷也穿不透紧握的一双手。
车停住的同时万辛醒了过来,张泽森给他围了围已经有些松开的围巾,把衣服上的帽子给他戴上才让他下车。
刚睡了一觉,见了凉风很容易病,虽然在一起这半年从未见万辛病过,就连一点身体不舒服都没有。
“我这是身体好,你就是缺乏锻炼。”
当时万辛正端着一杯温水以及一个药盒递给窝在床上的张泽森。
“看来,得让你多锻炼了,不然都抱不动我了。”
正吞咽一把药品的嗓子被这句话呛了出来,苦涩味道一下子遍布了舌根,张泽森急忙喝了好几口水咽下了药。
药下去后,张泽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