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维走了,严展留在宾馆跟严爸爸一起住。
第二天严父开会,下午结束后去了长远,严展带他在医院里转了一圈,然后去食堂吃饭。
严父不太爱说话,但是看着儿子身板挺拔,说话头头是道的样子,心头大感安慰,不停给严展夹菜。
他们边吃边聊,严展的师兄打完饭看见他,一屁股坐过来。
严展给他们介绍,师兄一连串地跟严父夸他,听得严展都不认识自己了。
严父笑得开怀,问他师兄说:“那严展有没有女朋友?我问他,他不肯讲。”
师兄没有收到严展递过去的眼色,二百五地说:“当然有,追严展的人不知道多少。他女朋友对他老好噶,经常给他送汤喝。”
严父听了不断点头,“儿子,有女朋友就带来给爸看看,别担心,爸肯定同意。”
严展背后汗冒出来了。
第二天上班,他去找了方乐文。
方乐文痛快地答应,陪他去见严父。严爸爸很满意,这姑娘长的漂亮又有气质,和严展站在一块儿非常登对。
一起吃了饭,严爸爸让他送方乐文回家。
严展听话,一直把方乐文送到家门口。方乐文站在台阶上笑了两下,眼神直勾勾的,“严展,你想没想过结婚?”
严展说:“想过,结不了也没办法。”
方乐文说:“不是说你和你老婆,是说我们俩。”
严展一愣,“我们俩?”
方乐文说:“你爸爸见了我,肯定催你结婚要小孩儿,然后你怎么说?还拖着?”
严展叹了口气说:“就说你把我甩了呗。我爸没那么多功夫催我,找你帮忙是想让他高兴一下。……我爸这辈子高兴的时候真不多。”
方乐文说:“可是我想结婚。”
严展说:“你男朋友呢?你们感情不是挺好的。”
方乐文说:“严展,你别看不起我……他有老婆的,我是第三者。”
严展呆住了。
方乐文说:“我跟他这辈子没可能了,可我还是想给他生个孩子。”
严展说:“何苦啊你这?你要什么男人没有,非他妈去做小三?”
方乐文说:“你以为我不难受?我们已经分手了。”
严展问:“那你还要给他生孩子?他同意吗?”
方乐文说:“我有他的精~子,管他同不同意!”
严展无言以对。
方乐文笑,“严展,我要给他生孩子,这孩子不能做私生子,还要名正言顺地姓严。”
晚上住在宾馆里,严父给家里打电话,不管对面说什么,他都一声声答应。
严展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节目里不是抢劫杀人就是贪官污吏。现在杀人犯长的这叫一面善,看着跟邻居大哥似的。
严展一圈圈换台,有点想念任东维。
严爸爸打完电话跟他说:“我跟你小姨说了,她也很高兴。乐文那姑娘真不错,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严展说:“人家还年轻,想再等等。”
严父说:“你不年轻了,早点结婚好要个孩子。”
严展问:“爸,将来我要是有了老婆小孩儿,你们会到上海来住吗?”
严父坐在他床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儿子,咱家这情况十年二十年是够呛了,爸妈对不住你。”
严展低声叫他,“爸,你别怎么说。”
严爸爸柔声说:“下辈子要还能当你爸爸,爸一定好好帮你带孩子,看我孙子一天天长大……”
严展把头埋进严父怀里。
严父开完会离开上海,任东维开车送到机场。
严父跟他道了谢,又跟严展说:“爸看着乐文挺好,差不多就结婚,别等人姑娘开口。”
任东维眼神飘过来,严展当没看见。
把严父送走坐到车上,任东维说:“怎么你要结婚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严展握着他手,“没有,我找方乐文帮忙只是让我爸安心,没有结婚的意思。”
任东维说:“严展,你不出柜我不逼你。你要想结婚,我也绝不赖着。”
严展说:“不都跟你说了吗,方乐文是想给她男人生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任东维把人扯过来,“严展你别挑战我底线,别的事我可以让着你,这事儿死都不行!”
严展跨坐在他腿上,背后抵着方向盘,“别的事儿你也没让过我,少说那么好听。”
他咬任东维的下巴,兴奋地说:“老婆,想玩车震不?”
任东维这边过去了,方乐文算是缠上他。
严展说了几百次,“不行,我老婆真能生吞了我,你换个人行不?”
方乐文不干,“你最合适,老娘不换。”
严展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方乐文说:“要脸在干部科怎么混啊?”
严展说:“我要跟你结婚那才是没法混了。”
方乐文说:“你就那么怕他?严展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傍大款的货……”
严展说:“你他妈什么意思?以为我不敢打女的是不?”
方乐文说:“别装的自己多清白似的,你不傍他能留长远?在我这装什么大头蒜——”
严展一天心神不宁,晚上回去问任东维:“我工作你是不是走了关系?”
任东维放下手里的东西,“谁跟你说什么了?”
严展说:“你就说是不是?”
任东维承认:“我是托了点关系,不过能不能留还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