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电视剧剧组拍摄后,才更加深切体会电影和电视剧的差距。章导电影的武术指导、摄影、灯光、道具,以及导演对镜头的掌控、对演员表演细节的捕捉等等都是航城顶级水平,做出来的成品精益求精,阿杰当初一个地躺刀的镜头就练了上百次,拍了几十次。电视剧的从业人员也很努力,但出来的效果还是跟电影相差很远。我又犯了跟在待岛拍电影时一样的毛病,对拍摄提出各种意见,结果又引起不满。也许只有自己做导演,才能自己做主。
封向杰
小逸离开赵氏公司了。这不是如我所愿吗?以前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会立即翻脸。现在,真的没有人再提起他了。这样最好,对吧?我能解脱了,对吧?不会再想他了,对吧?对吧?
“说好了晚上八点以前回家,为什么晚了两个小时?”我将报纸狠狠摔在茶几上。
“今天手气好嘛,想多赢点钱。我错了,你别气嘛!”安然抓住我的胳膊,想倚在我的身上撒娇。
“打麻将,整天打麻将!打了一天还不够,这么晚回家,也不打个电话,你干脆跟麻将过日子吧!”我粗暴地将她的手拂开。
安然看着我,眼里含着泪,委屈地跑进了卧室。
“阿杰,你怎么对安然这么凶啊?不就是回家晚了点吗?你干嘛这么大声啊?”我妈披着外衣,从她的卧房中走出来。
“谁让她总是不听我的话?之前让她开车开慢点,她不听。上次翻车,差点丢了小命。这次回家又回得这么晚,万一开车又出事故怎么办?妈,你说,我不管她怎么行?”我坐在沙发上抱怨。
前几天拍戏时,摄影棚有个大型水银灯突然在我头顶爆裂坠落,幸亏我反应及时,听到巨响后一个打滚躲开,不然被砸个正着,说不定连命都没了。拍戏总会遇到各种意外,拍《八道楼》时,一个群众演员在我身边误踩地雷被炸飞,至今让我心有余悸。告诉妈和安然水银灯爆裂这件事时,我故意轻描淡写,以免她们担心,但自己心中警铃一直在响。我希望安然能够独立些,不要太依赖我,不然如果有一天我发生意外不在了,她怎么办?她现在无所事事,整天就是打麻将、喝茶、逛街,浪费光阴,想想我就生气。
“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嘛!安然还年轻,你应该多迁就她,她不会不听的。回家晚一两个小时……你也不用对她这么严苛嘛!”
“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定好了什么时间,就是什么时间。我自己能做到,她为什么做不到?”
“唉!”我妈叹了口气道:“阿杰,妈知道你对自己很严格,但也没必要这样约束自己啊!”
约束自己?我不约束自己可以吗?我可以抛开一切,任性妄为、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吗?我也希望如此,这样自己就不必这么辛苦。可是,我能吗?
现在的我,大概是变得更加固执、古板,缺乏耐心,甚至不近人情,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改变。如果放松对自己的约束,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会不会跑到小逸面前,把他抱在怀里,不管谁大声斥责,我都不放开?我会不会抛开所有的一切,不在乎伤害多少人,也要去找他,把他绑在身边?
不行,我不能!我只能把自己绑得牢牢的,把身上的绳索越勒越紧,这样才能保持理智,才不会被疯狂的念头控制。
“对了,”妈突然靠近我,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安然最近时不时会呕吐,胃口也不好。你带她去医院看看,我怀疑她有了!”
什么?安然……怀孕了?
去医院检查,安然果然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全家人都欢腾不已。
“你们结婚几年,你都说安然年龄还小,不着急要孩子。妈可急死了!安然现在是孕妇,以后可不许对她这么凶!”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安然,生怕她有一点点磕磕碰碰。
安然满脸喜悦,俏皮地抬头问道:“以后还对我这么凶吗?”
我故意板起脸:“做错了事,还是要骂。既然已经怀孕,就不许再开车。”
“啊!”她着急地嗔道:“那我打麻将怎么办?”
“你约朋友来家里打。”
我要做父亲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半喜悦一半忐忑,肩上的责任似乎更重了。我应该有做父亲的自觉,我将是一个全新的我,对吗?小逸当初有孩子时,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尽管他有孩子时,我曾痛不欲生,但我不能怪他。他不明白我的心意,不能回应我的感情,这也不是他的错,我也不应该怪他。感情又不能勉强,单方面的付出未必一定能得到回报。也许,我可以放下对他的执念,我们还能重拾友情,重新做回朋友?我马上就要做父亲了,我应该能放下吧,应该能吧……
和小耳、阿生一起拍戏时,我很想问问小逸的消息,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每次我都开不了口。我知道他拍了阿智导演的功夫喜剧电影,状态似乎还不错。他有喜剧表演天赋,挺适合演喜剧。但后来看到杂志报道,他去拍电视剧了。为什么去拍电视剧?在我们心目中,电视圈比电影圈低一个档次,小逸为什么要降格去拍电视剧?还是配角?
当电视剧《群英》播出时,我终于又看到了他。“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