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吧,你英文怎么样,吃晚饭帮我翻译点东西,就当还了人情,好不好。”
李云灿最终还是没有搬去樊孟哲的宿舍,他知道那是句玩笑话,可是回想起那天在樊孟哲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就好像又躺在了家里的床上,暖暖的。
“想什么呢!”樊孟哲看见李云灿坐在长椅上发呆,便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没,没什么。”
李云灿捏着手里的剧本,有点闷闷不乐,想起来上次跟剧团的人打的赌,他有点后悔。
“看你不开心呢?”
“还好吧,可能天太热了,打不起精神。”
“你手里拿的什么?”樊孟哲对李云灿手里那个蓝色封皮的文件有些兴趣。
“是剧本,我在外包公司做广播剧配音,这是最后一期的。”
“广播剧啊。”樊孟哲没再多问,打开了手里的咖啡,靠在椅背上自顾自喝了起来,“今晚我请你吃饭吧,在操场上。”
“操场?让我吃草吗?”
从那次李云灿躲进樊孟哲的伞里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两个人似乎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李云灿经常窝在樊孟哲的宿舍里求个清净,每次李云灿带着吃的喝的过来的时候,樊孟哲也就不再去研究生楼,直接在宿舍里写论文,李云灿也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书或者看电影,互不打扰,晚上再叫份外卖一起吃。李云灿常常留到很晚,樊孟哲总愿意留他住下,两人挤在一个洗漱台前刷牙洗脸刮胡子,往彼此身上涂洗面奶的泡沫,有一次两人追着追着,李云灿不小心绊倒在床上,樊孟哲也顺势压了上去,胸口贴着胸口,热的发烫,樊孟哲匆匆起身去洗脸,李云灿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他觉得,他可能喜欢樊孟哲。
有些感情,一旦变成了喜欢,彼此就有些不自在,甚至会有陌生感。有好长时间,李云灿没再去找樊孟哲,樊孟哲身边也没有李云灿看书的身影,也听不到李云灿录干音时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同样一句台词。樊孟哲总说李云灿很烦,但是人不来了,却不由自主的想念。
“姐姐啊,上次打的赌不算数行不行,那件事我真的做不来。”李云灿苦着脸央求团长姐姐放他一马,可团长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那可不行,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要跟我们打赌,现在输了,你总得履行承诺啊,如果不做那件事也行,你就请所有人吃饭吧。”
“人家没有那么多钱啦啊啊啊啊!”李云灿企图用撒娇的方式让团长妥协。
团长早就知道李云灿不是个金主,“那就穿婚纱和另一个男一号在n大的喷泉广场接吻啊。”
“姐姐啊啊啊!我连男一号都没见过,怎么好意思和人家接吻啊,万一人家是直的,哎呀,哎呀,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啊!”
“不行不行,全团的人都等着呢,衣服给你借来了,相机啊dv啊都齐活儿了,就等您二位上场啦。”
“团长!”
“就这么定了,我下午把男一号叫来,咱们当面谈谈啊。”团长奸笑着看着李云灿,晃了晃手机,“里面可是有你当初打赌的证据,李美男不能赖皮哦。”
团长拿着李云灿的干音逃去找后期了,李云灿急得直挠头。
起初,李云灿是新人,第一部剧放在网络上点击量也就几千,大家觉得这也算正常,新人没名气,除非故事好,不然不会有人专门来听你的剧。但是后来李云灿每接一部点击量就会比之前一个上涨四五千,什么样的题材都有,大家以为是故事写得好,后来在剧团的粉丝群里有了一部分专门支持小灿即李云灿的人,再后来,李云灿参与的广播剧点击量越来越高,团长打赌最新的这部剧到第二期点击率就能破五万,李云灿不自信,他说如果真能,他就像结局里那样穿婚纱和男一号接吻。
本来一句玩笑话,团长当真了,非要李云灿认认真真的说一遍,还录了视频。第二期刚出,眼看着点击率噌噌的往上飞,李云灿又喜又恼,本想说服团长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可现在看来完全没可能了。
他们的录音是各自分开做的,跟他搭戏的另一个男主角从来没露过面,他只是按时把干音发给后期,最多的就是邮件联系,偶尔会打电话。李云灿只听过声音,没有见过人,只知道他的艺名很特别,叫“子曰”。他们合作过很多次,就像是老相识,可是如果明天真的去跟那个人接吻,还要在人流量最大的喷泉广场,丢不丢人先不说,对方愿不愿意还是另外一回事。
听团长说,那个男主角去了,要李云灿也过去一起商量商量明天的安排。李云灿只觉得脸上像发烧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去见那个男主角,挂了电话,李云灿去敲樊孟哲的门,没有人开,心想着估计是上课去了,返回自己宿舍把脸埋在枕头里一觉睡到第二天。
用《拉德茨基进行曲》做手机铃声估计也就李云灿干的出来。
“小灿小灿小灿小灿!!!!!”
团长催命的叫喊声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嗯?”李云灿翻身伸了个懒腰。
“我们在你们学校艺术团的训练室里呢,你快来换衣服,别忘了承诺啊!”
李云灿一个激灵翻起来,想到今天要穿婚纱去和男一号接吻,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黑了。
当李云灿穿着抹胸婚纱,带着头纱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团长和编剧惊诧的下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