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虽然是教授职,但他不带学长,总是以纪大伯的助手自居,因此学生们都叫他学长。
男生拿着加签了名字的礼物非常激动:“学长,你能以同样的题目写出两篇论文,立意角度完全不同却同样精彩,我非常佩服你。”
李旭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却是有点尴尬。
纪大伯却笑着说:“于洋,你说的是发表在《殷夏》上的文章吧?没想到这么小众的杂志你也会看。那篇文章是另一个人写的,只不过是以李旭的名字发表的而已。秦默,你怎么站的那么远,快过来。”
猛然成为焦点,秦默有些郁闷,但仍是微笑着上前。
纪大伯推着秦默站到李旭的身边,向大家介绍说:“他是秦默,去过我的办公室的人肯定都见过他的照片。说出来你们别嫉妒,他和李旭,是我迄今为止最得意的学生。”
学生们都笑起来:“我们不嫉妒,只是羡慕。”
“只可惜他的家庭情况不允许他主修历史,因此只能做为旁听生上课,而且只上了一年。如果他是专业生,和李旭联手做研究,他们两个现在肯定是历史届的权威。那年他们两个一起参加辩论赛,互为补充配合默契,一路过关斩将,将对手杀的片甲不留,那张照片就是领奖之后拍的。”纪大伯对两个人的喜爱溢于言表。
有一个学生说:“我在图书馆里看过那次比赛的视频,真的很棒。”
秦默淡笑着,自己也是在那次比赛中被李旭的魅力折服。纪大伯不知道的是,在拍完那张照片后,李旭悄悄说了一句:“我挺喜欢龙阳君。”就因为这么一句不像表白的表白,自己开始为了这段感情努力,而李旭仿佛是个看客,几乎没有任何表示。
只有一个人注意到秦默消失的笑容,于洋笑问:“请问秦默学长,你为什么没有把那篇论文送选?”
纪大伯说:“是呀,秦默,我也一直有这个疑问。我把你和李旭的论文都推荐了,而且我觉得你的论文发表的几率更大,为什么你主动退出了?”
秦默看着于洋,他的笑似乎另有含义:“因为我是旁听生,而送选的论文作者都是专业生,我觉得不太合适。”
这个回答令所有人都不满意,有一个学生说:“写的好就行,学长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是不是专业的呢?”
“对呀,都是新入校的,就算是专业生,又能有多专业?”
秦默给出的理由本来就是现编的,只能以微笑面对质疑。
纪大伯扫了一眼李旭,突然猜到了几分,笑着说:“好了,你们都过来,一起切蛋糕。”
两个人同时退开,给一哄而上的学生们腾地方。
李旭拿了两杯酒,递给秦默一杯,向他举起酒杯说:“谢谢。”
秦默轻轻与他碰了杯问:“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说出来还是会对你有影响。”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否则也不会顾及我。”
“你别想多了,换成别人,我也会这么做,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李旭见秦默把酒杯放下却没有喝:“怕我在酒里下药?”
“怕你又想歪。”
有学生递给他们每人一块蛋糕,除了蓝莓口味,其它的甜品,秦默一律不吃。可是又不能拒绝,只得象征性的吃了一口,也不跟李旭打招呼,直接走开了。端着盘子四处找人,转了一圈才看见蹲在角落里,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陈广。
“吃不吃?”秦默叉了一块蛋糕递到他嘴边。
陈广把蛋糕吃下去,却还是将自己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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