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还是觉得冷。
针筒里的试剂慢慢减少,图恩细长的手指慢慢的按着注射针的针柄:“所以安安不要做坏事……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我艰难的张了张嘴:“……安年这个样子……是你弄得?”
图恩拿着空针管,转过身来看我了一会,然后点头:“是我……”
一只烧杯碎在图恩的额头。
深粉色的溶液覆盖了他的半边脸,滴滴答答的染了格子衬衫。
图恩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我的手抖起来,是我做的?我么?
捂了捂胸口,并不是恐慌,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勇于挑战图恩的威信了?是我不够在乎他了还是什么?我想向图恩证明什么?
烧杯里的溶液迅速蒸发,我才看清了图恩额头上一条细长的伤口,然后渐渐地,极其迟钝地,浓稠猩红的血液爬出来。图恩的眼睛微微眯着,瞳孔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裂。
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我不想退让。
血从图恩的额头一直蜿蜒到下颚,在苍白的脸上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