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还有但是?
刚想放松下来的庆帝立马又绷紧了神经。
“要有下一次,后果你知道的。”褚宵晃了晃拳头,警告意味十分明显:“敢调戏我男人,就算是亲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嗯嗯嗯我了。”
庆帝抹了把汗,迅速点头应是。
站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叶孤城:“……”万万没想到,他家小情人跟兄长之间的相处模式竟然如此奇葩。
身为一国之君的庆帝在弟弟面前这么怂也是很让人意外了。
难怪他家小情人在某些时候会展现出特别霸道又肆意的一面。
肯定是被家里人给惯的。
不过他家小情人霸道起来也很可爱啊。
庆帝缓过神来,想看看叶孤城有没有被自家弟弟这凶残的一面给吓到,却正好捕捉到了极肉麻的一幕。
那宠溺的眼神哟……
叶孤城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眼神有了变化,就好似瞬间从高山上的寒冰化作了一潭温泉,差别简直不要太明显。
虽然肉麻了一些,但叶孤城的这种表现反倒令庆帝十分满意。
他就姑且先承认这个未来弟夫了。
收拾完自家皇兄,褚宵便提起了正事儿。
“我从母后那儿离开的时候,刚好逮到了王安在跟南王的人接头,就顺手把人给抓起来了。另一人已经交给护龙卫审讯,王安嘛,也是时候解决了。”
听出话外之意的庆帝颇为惊讶:“难道你已经抓到南王的罪证了?”
褚宵舔了舔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森寒的笑。
“这都多亏了阿城呀,要不然,我恐怕得多等上些时日才能宰了南王这老不死的东西。”
怎么跟叶孤城还扯上关系了?
庆帝面露疑色,朝叶孤城看去。
于是叶孤城顺势将南王如何拉拢自己,以及拉拢失败后的所作所为,通通都告知了庆帝。
听闻南王竟对白云城的无辜百姓暗下毒手,以此来作要挟想迫使叶孤城同意自己的招揽时,庆帝的脸色霎时一片青黑,满眼怒色。
“混账东西!”
他气的狠狠捏紧了拳头,连呼吸都突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几息后,方从愤怒中找回了些许理智。
暂且压下了胸中的怒火,庆帝拧着眉头,语气有些急切的向叶孤城询问道:“那些百姓可还安好?”
倘若白云城的百姓遭了不测,他定会悔恨至极。
毕竟要不是他那封不合时宜的邀请信,叶孤城也不会在这种紧要当头离开飞仙岛。
“没事儿没事儿。”深知自家皇兄秉性的褚宵怕他胡思乱想,赶紧出言宽慰道:“皇兄你放心,阿城他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让南王奸计得逞,城中百姓也并未受到牵连。”
“没事就好。”
庆帝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好好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冷静的对此事做出了决断。
南王这个祸患早已当诛,如今罪证充足,他自然不会再放任其逍遥法外。
护龙卫那边一直有人潜伏在岭南,只要一纸令下,随时都可将南王父子捉拿归案,但在拿下南王父子之前,务必要先将朝中与南王有所勾结的党羽清除干净。
这原本是一项十分困难的工作。
自先帝时期,南王就已经谋划着谋反之事,朝中与其有所牵扯的人多不胜数,光是将这些人的名字列出来,就足足花费了几十张纸。
幸好其中只有少数位高权重者。
只要先解决了这一部分人,那些下层的官员可以日后再慢慢清理。
历经三年时间,在褚宵和护龙卫的协助下,那些人的罪证已经搜罗齐全,近段时间庆帝也接连发作了不少,朝中目前只剩下最棘手的几人需要处理。
而要处理这些人,必然少不了太平王的帮衬。
“小小,叫护龙卫去请王叔过来一趟吧。”
“好。”
牵扯到朝廷重事,叶孤城主动的选择了回避。
在这种关头,褚宵也顾不上什么儿女情长了,只是叫下属先带叶孤城去自己的住处暂作歇息,然后就亲自往太后那儿跑了一趟,把太平王给请了过来。
路上,褚宵就把大致的情况跟太平王讲了一遍,倒是为庆帝省去了再解释原委的功夫。
叔侄三人在御书房中足足谈论了一个多时辰。
而在此期间,收到命令的护龙卫也火速行动起来,将整座皇宫包围的犹如铁桶般严密,确保不会有任何消息向外界流通。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近两个月,朝中不乏有擅察形势的聪明人,已经从庆帝的诸多举措中嗅出了苗头,心中有鬼的自然是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可再怎么转,他们也不敢贸然在太平王举兵镇压京城的时候轻举妄动。
在危险来临之前,总有人会心存侥幸。
当然,有人心虚,亦有人坦坦荡荡,对于这部分人而言,或将到来的反而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愿意入朝为官的人,鲜少有不追求更进一步的,因为想要施展理想和抱负,总要先站到足够的高度,拥有最基础的权柄。
所以当天下午,在京城忽然戒严,所有城门皆被禁卫军与太平王的兵马封锁起来,严禁任何人离开时,各方人马便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
有人想方设法的打探消息、有人大门紧闭提心吊胆、有人悠然从容饮茶赏乐,有人狗急跳墙自寻死路。
最后面这种,特指户部尚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