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消息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有人说过,战争是把双刃剑,意思就是战争本身就是罪恶的,无论成功与否都是输,可对罗通来说,这场战争,输,并不是他没有尽力,而是输在了一段世仇上,因为这一场世仇,罗通怒斩苏宝麟,却也提前为自己挖好了坟墓。
后来的后来,罗通时常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斩了苏宝麟,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如果他没有斩了苏宝麟,苏定方就不会记恨他而屡次陷害,如果不是他忍无可忍一纸御状告到皇上面前,苏家也不会一夕之间灭门,如果苏家没有灭门,那么宝凤也不会那么恨他,可如果就只能是如果,只是一场假设,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他斩了苏宝麟从来都不曾后悔,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那样做。
“公主,奴婢听说苏将军回来了。”锦瑟一路小跑进来。
“为什么?”晋阳皱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为什么。”锦瑟摇头,光顾着来告诉公主,而忘记找个究竟了。
“他现在在哪儿?”不知是女子多思还是怎么的,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回公主,在南书房面见皇上。”晋阳心里咯噔一下,大军未动他先回来,一回来就见面皇上,如果说没什么事她绝对不会相信。
“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公主别担心,前天铁环小姐不是还来信了么?”如果真要有什么事,铁环小姐不会不说。
“是啊,前天铁环还来信了。”自从铁环去了前线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时时与晋阳通信,不过,有时因为行军至难,通信很不易。
☆、不是苏宝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个时辰过去,南书房的门终于打开,只是苏宝同的脸色不太好,晋阳知道自己不该来,更何况对方又是苏宝同,那个曾经求娶她的人,可是……
“晋阳公主。”苏宝同看到晋阳明显一愣,两年不见,她出落的更美了,可是她的眼里仍然没有他。
“苏将军这次提前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情报面呈父皇?”微风轻拂,晋阳的头发随风飞舞。
“是有很重要的情报。”苏宝同咬牙切齿,手狠狠握拳,晋阳能感觉到苏宝同周身散发出来的狠戾之气。
“是晋阳吗?”皇上威严中带慈爱的声音自南书房传出来。
“是我,父皇。”晋阳飞快的向苏宝同点下头算是别过,转身走进南书房,苏宝同身上散发出那么明显的狠戾之气,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战场之上将帅意见不一吗?
“晋阳啊,两年前因为一纸比武夺帅搁浅了你的婚事,怪父皇吗?”在晋阳面前,皇上从来不是个严厉的父亲。
“父皇说的哪里话,晋阳只是一个小小女子,怎么能为了我耽误边关战事。”晋阳摇纤手轻按皇上头部,这样可以舒缓血液流通。
“朕就知道晋阳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对于晋阳,皇上心里多有亏欠,后宫是个多大的染缸,他不是不知道,母亲早亡的她成长路上多少心酸不用多说他也明白,可她却从来不让他担心,呆在他身边就像一朵解语花,他心烦难过的时候,听着耳边轻声软语,心瞬间就静了下来,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真是一点儿也不错。
女儿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为人父母的当然希望女儿幸福,可一场战争,生生把她的婚事推迟了这么久,如今面对女儿的贴心,他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父皇,大军未归,苏将军怎的独自回来了?”提起这事,皇上就长长的叹息一声。
“怎么了?”能让父皇发出一声长叹,可见事情真的有些棘手。
“说起来,这事父皇有些对不起你。”
“这与儿臣有什么关系?”晋阳唯一能想到与苏宝同有关联的就是关于两年前求娶那件事,可她也同时相信,苏宝同不会丢下大军跑来跟父皇提亲。
“苏宝同的的大哥苏宝麟触犯军法,被罗通斩了首,苏宝同是来求朕做主的。”
“触犯军法自然就得付出代价,这有什么公道需要主持呢?”
“是啊,朕相信朕封的元帅不会滥杀无辜,所以……”
“所以父皇拒绝了苏宝同。”怪不得刚刚苏宝同会如此气愤,想到他眼里那抹阴鸷,晋阳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个道理连晋阳都懂,可身为监军与将军的苏家父子却不懂,非逼着朕来个阵前斩帅。”
“父皇不要生气,银国公之所以如此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苏宝麟是他亲生儿子。”苏定方的做法虽然过激,可也不是无法原谅,身为监军,自己的儿子却在眼皮子底下被斩了首,换作谁都受不了。
“是啊,所以朕没有责怪他们。”
“父皇,刚才您说对不起儿臣,这跟儿臣有什么关系?”
“还装,父皇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
“别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这一场战争,朕的晋阳只怕已经是苏家的人了。”
“父皇。”晋阳突然跪下身来。
“这是做什么。”
“求父皇,求求父皇,不要把儿臣赐婚给苏宝同。”晋阳跪在皇上脚边。
“为什么,难道晋阳不中意苏宝同?”皇上着实吃了一惊,从小到大,晋阳从来没开口求过他什么,如今竟然行此大礼,可见她认真的,可两年前那个夜晚,他明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啊。
“如果两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