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骞、骞骞,痛……”他习惯性地向他求助,手紧紧抓住胸口,侧倒在沙发上,黎骞闻声赶来,把他抱回沙发上问:“哪里痛?”
一接触到他,似乎所有痛苦都远去了,谢昱明松开手,立马反拉住黎骞:“不痛了……”
对方反手拍了他一下,笑道:“你这是在耍我吗?”
谢昱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喃喃:“刚刚真的痛。”
黎骞皱眉,扒开他来仔细看看,问道:“你不会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
“不是、就是、就是难受!想抱着你!不抱着不舒服……”谢昱明急急吼出来,又钻进黎骞怀里,臊得脸红。
他以前抱的蹭的都不少,现在却还害起臊来了。不过黎骞也没怎么注意,让他抱着翻了一会手机,就赶人下来,做晚饭去了。
展览在他回c市的时候已经完美谢幕了。他原本是要自己亲自去的,但事发突然,当时便全权交给了施明志去处理,好在对方也是个能干的,没有出什么差错。
展览之前,他把所有的单子都推了,专心做展览的事情。展览上的玉雕全部拍卖了,所有的钱黎骞都捐给了希望工程,媒体还宣扬了一番,倒是给他免费提升了知名度。
现在展览结束了,更是一大批单子向黎骞来袭,大都还是老熟客了,他也不好都推了。新单子也不少,基本冲着他这次展览来的。
黎骞现在虽然既不缺钱了,也不是挥金如土的人,但他还是一直保持着每年的接单量,一是不让自己闲着没事做,二是这东西长期不练脑子也会木的。他可不想还未到而立之年就放弃自己的创作生涯,也不想几年后再费大力气找回现在的感觉。
毕竟沉淀是一回事,懒惰就是另一回事了。
黎骞心态端得很正——不求多,只求精,更求精益求精。
这段时间他忙起来了,天天泡在书房里琢磨,谢昱明也安分多了,不像以前一样遇到芝麻大点事就哭,慢慢还学会了帮他洗菜、洗碗、拖地,各种家务整理得像模像样。
别说之前连饭都不会自己吃的他,就是从前那个谢二少,那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洗衣机都没有的人。
黎骞有时候看得好笑,但他总在自己工作的时候勤勤恳恳地做这些事,忙得像个小陀螺一样,还一副特别自我满足的样子,也就随他去了。
除了出门自己挂裤腰里,黎骞晚上都不用再给谢昱明锁上铐链了,对方还有些不习惯,好几次自己摸摸索索地给扣上了,面朝着他这边睡得极香甜。
总的来说,就是省心得不行,除了在他面前还是傻愣愣的,偶尔会厚着脸皮凑上来要亲亲,只不过无一例外:都是失败后灰头土脸躲厕所里去了。
黎骞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那么喜欢往厕所跑,还怀疑莫不是肾功能出了问题,带他去体检了一次,除了身体还虚弱之外没什么大毛病;去精神病院复查的时候谢昱明倒比较紧张地抓着他的手,得出来的结果也不错,药量逐渐从每次六颗减到了三颗,可以说是恢复效果非常好了。
“骞骞!电话!”谢昱明拿着黎骞的手机颠颠跑到他身边,黎骞正在炒菜,看见一眼,是不认识的号码,便让他打开了免提。
“您好,这里是黎骞。”他熟练地把肉下锅,油滋滋作响,谢昱明看得吞口水,眼睛黏着挪不开,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把手机举在他颊边。
“谢熙磊。我明天回国。”那边冷淡的声音让黎骞一愣,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关了火丢下锅铲,从谢昱明手里拿过手机,关了免提。
“嗯?”他看了一眼谢昱明,对方傻呆呆地看向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电话那边的人是谁,冲黎骞傻笑了一下之后,便又盯向锅里的肉,看起来十分馋嘴。
黎骞转移目光,继续听谢熙磊说:“我后天来把他带走,顺便把《玉观音》带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黎骞有一点诧异,谢熙磊现在就想把他带去哪里,又要怎么跟谢熙兰交代?
“我想知道具体安排。”他原本应该直接把谢昱明丢给他哥,不再过问一丁半点的,但看着在自己身边亮闪闪地盯着肉变成盯自己的谢昱明,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谢熙磊沉默片刻,告诉他:“熙兰已经知道了。”他语气郁郁,显然是在谢熙兰那里没讨到好。
两年前,林家那个小疯子对谢熙兰求爱不成,恼羞成怒之下竟趁谢大少没有防备的时候把她带去了美国,切断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系,这种情况下谢熙磊哪里有心情和时间管谢昱明,把国内一众事务丢给秘书,直接带上人追过去了。奈何对方提前准备了不短时间,加上能耐不小,愣是跟他玩了一年的捉迷藏,谢熙磊当时的疯狂程度也不亚于谢昱明了。最后还是谢熙兰留下的信息,让谢熙磊找到了她。
谢熙磊怎么解决那疯子的暂且不提,谢熙兰却在美国待了整整一年接受心理治疗,才慢慢恢复。
她倒是想联系谢昱明,只是自己当时精神状态也不好,谢昱明从来不主动联系她,更是把谢熙磊直接拉黑了,所以在谢大哥有意无意地阻拦下,只得知了谢昱明的“近况”,竟始终没能真正联系上。
黎骞上次打电话给谢熙磊被她接到是引起谢熙兰怀疑的开始,几次试探之后,她就确定了谢昱明的情况并不好。谢熙兰的智商可不比她的两个哥哥低,很快就从哥哥的助理嘴里套出了话,两年前的事情知道了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