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到一旬,宜春宫上覆着厚厚的一层白雪,依旧金碧辉煌庄严雄伟,我却有点陌生了。
此时宫内灯尚未熄,暖黄的灯光照在雪上,星星点点的反着光。我找了个灯照不到的隐蔽处藏着,等待着时机。
已是子时了,不知太子在做些甚么,竟还未就寝,想来春宝那些人也不敢劝,都由着他糟蹋身子。
我在宜春宫外藏着,寒风冷冽侵骨,衣服几乎都冻硬了时,宜春宫的灯方才熄了,待伺候的宫婢走尽,我又候了一时,估摸着宫内的人已经睡熟,再站起来时,我隐约感觉到衣服发出了硬物摩擦的声音。
我运气提步,几下掠过雪地,落至宫门前,凝气成形,将门栓拔出,轻轻的推开宫门,一股热气混着熟悉的熏香味便扑面而来。
外间睡着几个预备夜里伺候的宫人,我小心的关上门,绕开他们向里走去。
太子有些什么要紧的东西向来是放在他的那个三彩柜里,然而横刀的长度放不进三彩柜,我便提着气在殿内胡找,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正急时,我忽地瞥到屏风,一个念头浮了起来。
太子他,不会把那把刀放在床边了吧?
我绕过屏风,一把刀倚在床边,刀鞘上的金属装饰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