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是听得到的,”李枳被黄煜斐半强迫着涂了一身防晒霜,说着自己的一套理论,“你对它好,喜欢它,人家才给你好好地开。”
此时,黄煜斐念着这些并不久远的往事,插着兜走上天台,推开防火门。李枳头发被吹得半干,正在小板凳上坐着,叼着支烟,出神地望着城市的夜景。
“安顿好了?”
“嗯,”李枳回头看他,站起身子张开手臂,“要抱。”
他这一站,黄煜斐才发觉,这人踩着纯黑帆布鞋,光着两条白腿,上身只穿了件他刚才失踪的纯白t恤,码数大了不少,跟裙子似的。映着夜景,看在眼中,隽永得像一幅画,搂住了往里一摸,还好穿了内裤。
“好sè_qíng,”黄煜斐笑,“在这里做,虽然没人看得见,但澡就白洗了。”
“别急,回家再做,”李枳下巴抵着他的锁骨,仰脸乐得挺纯,“回去之后我还有惊喜要给你看。那会儿说的特殊情况,我现在做好准备了。”
“我等不及了,李老师。”
“黄同学,耐心等着,先陪我在这儿站会儿,小风吹得多舒服啊,空气也新鲜。我可以说今夜月色真美吗?”
“那我们跳舞吧?”
“嗯?”
“一直想和小橘跳舞,现在气氛很合适,”黄煜斐划着手机,“华尔兹?探戈?”
“我啥也不会,”李枳捂脸,“你知道我这人的,高中交谊舞活动我都逃跑了。”
“那就探戈,我比较擅长,”黄煜斐说着就放起了一首颇热烈的舞曲,音量调至最大,节奏明朗且露骨,“起源于非洲部落,但真正流行是在阿根廷,之后整个拉丁美洲就风靡了,”他把手机放在凳上,握着李枳光滑的手臂,这样解释着,“小时候妈妈常在哥伦比亚小住,阿姐和我也跟着她,从当地人那里学了一些,后来就一直很喜欢。非常多情又性感的舞蹈。”
“确实,”李枳夹着烟,默默数着拍子,“典型二四拍,中速,切分音挺有特色,你听,强拍细碎,弱拍平稳,总体上利落有力,又很活泼,就是那种让人站在路灯下双手插裤袋也很想旋转跳舞的曲子啊。”
“李老师果然专业。”
“黄同学教我跳吧?”
黄煜斐从桌上捡起烟盒,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咬在嘴里就去捉李枳的手腕,另一手又松松地覆住他的脊背,“慢步占一拍,快步占半拍,”他仔细说明着,“我退,你就进,和我的脚步保持在同一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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