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常见,但季闲珺已似和他相识多年,最诡异的是在场人居然没人感到不对,一个个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在这刻是否对我口中的那个人生出好奇心了呢?”
“……”西门吹雪深神情沉默,他为人诚实自然不会故意装作不在意,所以他承认了,“有。”
季闲珺笑得非常开心。
“那好,我不告诉你她是谁。”
西门吹雪:“……”
旁听的人一时呛到,像是西门吹雪无语的省略号一样,楚留香捂着嘴忍下险些跑出来的笑意,他不经意一眼,看到原随云撇开头,无声攥紧的指尖轻微颤抖,显然他们都不怎么良心。
西门吹雪按下腰间利器的剑柄,语气沉静并未因此被激怒。
“季闲珺?”
季闲珺笑道:“原来有记下我的名字吗?既然如此,本座便不辜负这份用心,说吧,你所探求之物为何?”
原随云收起笑意,不解季闲珺忽然改变的语气,声线,以及气势?
西门吹雪和他相处不过半天 ,当然不会像是原随云想得那么多。
季闲珺既然问了,他也当然会把疑惑提出来,即使刚刚被耍了一次。
西门吹雪认真道:“那种境界我曾触碰过,但不曾像是今日一样使出来。”
他说的正是剑尖风雪,须弥间形成的小小境界。
西门吹雪过去曾在剑室数次悟到边坎,但没有一次顺利的跃过去,这次巧合般的突破,他比谁都要不解。
被对方紧紧盯视的季闲珺表情分外严肃,也不知是否心理上的错觉,原随云觉得他这次比哪次都要来的认真。
季闲珺确实非常认真,只不过在说原因之前他先问道:“你先告诉我这剑法是谁教你的。”
西门吹雪一愣,摇摇头。
“无人所教,不过幼时在家中宝库里寻到一纸残卷。”
卷中内容精妙,虽说是残卷,但启蒙年幼的他已是绰绰有余。
季闲珺听完他的话若有所思道:“残卷的名字是风雪篇,还是沧澜篇,亦或者破诀篇?不对,剑法的话,只可能是大衍章。”
如果一开始听他的话摸不着头脑,但等西门吹雪脸上露出鲜明的惊讶神色并说道:“你怎会知晓残卷之名?”众人不禁有种恍然感。
制作古卷的材质特殊,纵使经历时光流逝,其上字迹也不曾留下不可磨灭的损伤,除去几处奇怪的疑似虫蛀的小洞,残卷封面的名字还是可看出大衍二字的。
连起来读与季闲珺所说的一般无二。
不过风雪篇,沧澜篇?
这难道是残卷的其他篇幅?
西门吹雪正想着,就见季闲珺低低一叹,周身气息沉重的无以复加。
“怎么会……居然是……”
楚留香眨眨眼,用胳膊肘怼怼原随云,原随云面不改色的冲他麻穴一戳,顿时再大的好奇心都比不过整条胳膊酥酥麻麻的酸爽。
西门吹雪表情愈发严肃:“你也是残卷的持有人?”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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