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筱白了他一眼,“他比你有趣多了,起码不fēng_liú成性。”
“得,我就是那世间最无趣最花心最fēng_liú的人,行了吧。” 萧何真无可奈何了,此刻只想揪出顾柏时痛打一顿。
严筱笑了笑,“我要相亲了,这周末。”
萧何差点惊掉下巴,“您这么优秀,哪儿需要相亲啊,追您的人都能从镜心湖排队到鉴灵山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努力了,你会为我加油吗?” 严筱侧过脸,笑着问道。
“加油!加油!你一定会赢的!” 萧何以为这是她最后一次相亲,很给面子的鼓掌。
萧何送严筱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却接到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电话。
“顾伯伯?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啥?要我布置约会场地?伯伯啊,我是搞摄影的,不是搞婚庆司仪的啊。”
“啥??给您儿子布置?他居然要去相亲?”
“啥???对象是严筱?您儿子不会同意吧!”
“行吧,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努力做好了,不过我不保证成功。”
“浪漫?我尽力吧。只不过您儿子也不是个浪漫的人,恐怕没啥用。”
“好,那天我一定把他送到。”
他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原地转了几圈,还是给严筱发了一条短信。
“你真的决定好了?”
严筱回道,“谢谢你帮忙,但这件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陪着我。”
萧何烦躁的抽出一根烟点燃,吐出几口烟,回道,“祝你成功。”
陆夕寒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顾柏时办公室还餐卡,但门关着,顾柏时并不在,他往回走的时候碰到萧何。
“萧老师早上好。”
萧何点点头。
陆夕寒在路过的时候,却被叫住,
“陆夕寒,你等等,我想请你帮个忙。”
陆夕寒转身好奇道,“什么忙?”
萧何似乎有些难为情,“会放炮吗?”
陆夕寒满脸写着问号,看着萧何的眼神都变的奇怪。
萧何突觉自己说的不妥,急忙道,“就是过年放的烟花爆竹,用火点燃的那种。”
陆夕寒恍然道,“我会的,小时候经常放着玩。”
萧何松了口气,他会向学生说他自己怕火吗?
“那就好,这周六晚上我联系你,你来帮我的忙。”
“可以的。对了萧老师,这张餐卡能帮我还给顾老师吗?他不在办公室,我等会还有课。”
萧何拿过餐卡,心下有些奇怪顾柏时的餐卡怎么在他这儿,但没有多想的答应了。
陆夕寒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听到林雪阳对他低声道,
“你快看朋友圈!”
陆夕寒顾不得听讲,悄悄摸出手机,一看朋友圈果然炸了。
很多新闻院的同学都在转载一篇南方报社的文章——《文华大学又一桩性侵案的背后——犯罪者逍遥法外,报道者却被严惩》
陆夕寒面色严峻的点进去匆匆看完,急忙给张彬凯发微信。
“你找报社报道了?”
张彬凯很快回复道,“我在这家报社实习过,找报社主编说了这件事,他给我和小梦重新做了采访。”
“你放心,这件事我担着,不会影响到你和林雪阳。”
陆夕寒心下叹气,回道,“我不是担心连累我。只是……” 他突然不想再说了,内心也很矛盾,一方面张彬凯坚持的事正是他也想坚持的事,另一方面他不想辜负顾柏时为他们付出的努力。
他只能祈祷张彬凯不再被处罚。
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大。这篇文章的水平比陆夕寒他们之前写的那篇要高得多,将语言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可以说是字字戳心。再加上之前李晓云事件刚平息不久,文华大学已经被贴上不好的标签,这篇文章横空出世将文华的污名化推到顶端。
马院长已经气的摔坏了一套刚买的茶具,陈思维抖抖索索的坐着,埋着头不敢说话。
“你怎么不盯着点这群学生?!天天不好好学习只知道闯祸!”
陈思维刚要开口说,一旁的季霖说道,“院长,陈老师又不是fbi,还能天天盯着他们啊。”
陈思维感激的看了一眼季霖,季霖转头朝他笑笑,将手放在了陈思维的大腿上。
马奔鼻孔狠狠出气,吼道,“你快点给我把张彬凯叫过来。”
陈思维急忙撇开季霖不安分的手,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众人看过去,站在门口的正是张彬凯。
陆夕寒走到顾柏时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陆夕寒走了进去,关上门。
“顾老师,您知道张彬凯的事了吗?”
顾柏时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说道,“我看到了,你不用太担心,这一次闹得全国皆知,学校绝对不敢再开除他。”
陆夕寒松了口气,他走过去坐在顾柏时的对面,将下巴垫在手上,他惯喜欢这样抬头看着顾柏时,会有一种全心依赖自己心上人的感觉。
但顾柏时今天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伸出手揉他的头发,也没有从抽屉里拿出糖果或者巧克力给他。
顾柏时似乎在忙着写什么文章,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
陆夕寒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什么变了,但他向来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他将手伸出去,越过桌上的鼠标垫,轻轻扯了扯顾柏时的衣袖。
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