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望着江可倒在他颈窝的头颅。过了好久,才颤声问:“你……你干什么?”
江可努力仰起脸,显然已经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反问:“哎?你说我在做什么?”
顾寒气的脸都白了,努力一推把江可掼倒在地板上,愤怒地冲了出去。
第二天,江可是在地板上醒来的。扶着酸痛的腰肢,他一摇三晃着出门,就看见顾寒已经背,正在玄关处换鞋,显然是打算去上学。
“吃过早饭啦?”江可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走进厨房。
“嗯。”
“我的呢?”把锅碗瓢盆挨个审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到食物的痕迹。江可吃软饭吃惯了,此刻理所当然地问道。
顾寒顿了顿,最终冷冷道:“没你的。”
江可一怔,姿态懒散地倚在厨房门口,表情却是颇为紧张而无辜:“奴家做错什么了么?”
顾寒想了想:“引诱未成年人。”
江可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笑出声:“未成年人?昨晚我对你做什么啦?不好意思喝多了,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一边说,一边颇为玩味地摸了摸嘴唇,像一只偷腥的猫。
果然,被嘲笑了。
顾寒攥紧口袋里的钥匙,丝毫不理会江可夸张的笑声,依旧面容冰冷。关门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话:“你放心,昨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now】
酒喝完了。
肠胃中暖暖的,人也有了些醉意。
顾寒在酒精带来的恍惚中,似乎又看见了昔日那个最爱演戏爱戏弄人的狐狸精。青年过分俊秀艳丽、飞扬跳脱的眉眼渐渐与男人冲和平静、温柔淡定的面容相重合,现在的江可令他感到陌生,却更加向往。
岁月在教会他野心和世故的同时,却带走了江可的棱角和傲气。多么不公平。
空酒杯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咚。”寂静的房间中,忽然一声闷响。
顾寒下意识向声音方向望去,那里是江可的屋子,就在他隔壁。
星眸微眯,顾寒想,他又在搞什么古怪?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寂静再没有被打破,刚刚的响动也仿佛只是他的错觉。顾寒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举步走出了门。
房间中那死一样的寂静和窗外用霓虹谱写的吵闹,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他可以把江可关起来,折磨他的身体让他感到痛苦。然而在黑夜结束之前,他已然辗转反侧,缴械投降,无法忍受江可收到的伤害。
而五年前的江可,就可以一走了之。当时的报道铺天盖地,他不可能不知道,却仍然不愿意来医院看他一眼。
已经走到了江可的门口。
只要推开门,那个人就会完整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不像是五年来上千个夜晚,他在梦中短暂地出现又坚决地消失。
顾寒按下门把,无声推开。
卧室里空无一人。淙淙的水声从浴室传来,让悸动的心跳回归平静。
江可在洗澡。
卧室却并没有被整理过。皮带、长裤和衬衫散乱在地板上,几个枕头被扫落在墙角,床单上满满都还是狂乱的褶皱。皎洁的月光反射着床铺上深浅不一的液体痕迹,变得淫靡而暴力。
顾寒长腿一迈,进屋,弯腰捡起两人的衣物,叠好放在床尾凳上。又拆卸下床单,和被子枕头一起扔进了浴室门旁的洗衣篓。
水声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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