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越氏林萍吓得不轻,林萍直接道,“你疯啦,这可是陛下的内侍官!”
“管他什么内侍官,谁来找我问荣四的事儿,都是这问!”林靖看林萍吓得不轻,道,“要是怕,就回你婆家去,省得我连累了你。”
林萍道,“你这也叫人话?”
“不是人话是什么话,难不成还是鬼话?我也得做了鬼,才能说鬼话呢。”林靖翻个白眼,大摇大摆的去了。留下林萍吓得脸梢泛白,直与越氏道,“大嫂子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说,咱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养出这样的祸害来。他自己寻死还罢了,瞧瞧他与内侍官说的是些什么,一大家子非死他这张臭嘴上不可。”
越氏连忙安慰林萍,“二妹妹且宽宽心,不至于此。”
可凭越氏如何安慰,林萍如何听得进,她当真怕留在娘家受了连累,心下已是思量着如何辞了娘家兄弟,回夫家过活去了。
林靖才不怕小皇帝,连带荣皇贵太妃,林靖也没大放在眼里。
小皇子甫一登基就要升亲娘做太后,结果,硬是给四位辅政大臣联手拦了下来,这其中,就包括荣家的姻亲白相与关庭宇关尚书。
荣皇贵太妃升职倘升成,又吵吵着要住慈恩宫,那是休想!孔太后的爹孔国公也位在辅政,他能叫亲闺女吃这个亏。甭说什么以后小皇子亲政啥的,这时候退一步,叫荣皇贵太妃得了意,怕是等不到小皇帝亲政,孔太后就得叫荣皇贵太妃欺负死。
甭管小皇帝母子在宫里如何闹腾,朝中大事有辅政大臣们处理,后宫之事有孔太后,娘儿俩只管唱大戏吧,只要不离了格,也就算了,反正他们做不得主。如今竟耀武扬威到林靖这里来了,林靖焉会咽下这口气,当下便能撅了回去。
这一撅,撅出偌大名声来。
说来,林靖在帝都名声早就不小。
只是,先时是杀荣四,林荣两家早便有血海深仇,再加上荣四做的那些祸国秧民之事,杀荣四,那是杀得大快人心。
今林靖竟能在内侍官面前放狠话,还直言讽刺荣皇贵太妃,简直是叫知道的诸人不晓得做何评价好。白相私下还是劝林翊一句,“你家四老爷的性子,该收就收着些,怎么也要给陛下留些面子,是不是?”
林翊先谢过白相提点,低声道,“舍弟年纪小,一向娇惯,我回去自会教导他。只是,陛下小小年纪,如何知荣四之事,还不是有人在陛下身边挑嗖么。这么长久下去,陛下身后这只手,怕是要越伸越长了。”
白相叹道,“毕竟是陛下生母,有什么法子呢。”
林翊也跟着叹口气,再未说什么。
林翊回家也说了林靖两句,大意是,叫他和软着些说话。林靖道,“现下和软也没用,大哥你是没见那嘴脸,我要不是压着火,非给他两巴掌不可。”
林翊道,“争这一时之气能如何?”
“要不争这口气,明儿个更有闲气。”林靖坏笑,“我做了坏人,到时大哥哥不就能做好人了。”
“胡说八道。”林翊笑斥一句,心下并未觉着林靖做错,不然,林翊不能这般轻描淡写的算了。
倒是越氏同林翊道,“我看二妹妹的样子,是想着回夫家过年的。”
越氏说的委婉,林翊有什么不知道的,略一思量也晓得林萍是见着娘家得罪了荣家得罪了陛下,怕留在娘家受连累,这才急着回呢。这样势力眼的庶妹,林翊也懒得说了,道,“她这回娘家也许久了,想回就回吧,毕竟是出嫁的闺女,总在娘家住也不是个事儿。”
越氏道,“那我收拾些土仪,顺带着年礼,一并让姑奶奶带走。”
林翊点点头。
越氏服侍着他洗漱后,二人上床歇了,越氏悄声道,“荣家这事儿,相公可有主意?眼下还无妨,我就怕以后吃亏呀。”
林翊道,“此事你不必担心,这不是一家的事。”
林家好歹同孔家是亲家,孔国公这次身为四大辅政大臣,与林家休戚相关。林家在此次新君登基的过程中,是得到政治利益的。相对的,谢家就惨淡的多了,原本谢家想推康丽妃三皇子上位,结果,便是荣家弄出巫蛊事,昭德帝都是一门心思为母族啊。谢家闹了个鸡飞蛋打,谢国公此等资历,连个辅政大臣都没当上。
林家与荣家的确是死敌,可谢家与荣家,难不成就是什么好关系不成?
小皇帝如此来者不善,再加上白相到底是维护荣家的,林翊不爱结党的人,都觉着此时有与谢家联手的想法了。
但眼下,林翊还不急。
便是白相偏颇荣家,可在陛下未能亲政的时间里,白相也不可能去给荣家当牛做马呀。
林翊的想法相当温和,林靖躺上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要说林靖,给外人看来,就是给家里娇惯坏了,虽则有些小聪明,可那脾气比天大,这还了得!谁家容得下这般子弟!
这都把陛下的内侍官给撅回去了,这就是撅了陛下的面子,要搁旁的人家,必有一番教训。皆因林荣两府的冤仇,林翊不过随口说了林靖几句。这要搁别的家,都不能想,咋能这样轻轻放过啊。
可就这样,林靖都气得晚上睡不着觉。
他是生小皇帝的气,觉着,这荣家的种果然是骨头轻,刚登基就不知自己姓谁名谁了!林靖气得要命,大逆不道的心都有了。
林靖气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