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想偷腥呢。还有别光学兄弟姊妹的,还得多跟先生学习学习,你说是么,立德?”
立德是江建德的字,老夫人一番话看似随口脱出,但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江建德,我已经同意江泓之进入学堂学习了,你有什么看法?
江建德哪敢说一个不字,瞪了江泓之一眼,咬牙切齿地从唇缝中挤出几个字:“母亲说的是,但凭母亲安排。泓之,往后学习可得好好听先生的话,莫让为父失望。”
“多谢父亲。”江泓之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见老夫人面目含笑看着自己,似乎还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反倒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他实在摸不透老夫人的意思,索性大着胆子开口道,“既然难得见大哥一面……祖母,孙儿不才,有一难题想请教大哥,不知祖母是否应允?”
老夫人也没驳他面子,顺着他意思道:“倒没瞧出你是个勤奋的孩子,说吧,正好也让老身见识见识老大的学识功底。”
江泓之感激地道了个礼,沉声道:“孙儿这儿有一首劣诗,但该诗起了首颔颈三联,却难对出第四联了,因此,想请教大哥,这第四联该如何对。”
老夫人可是手握千卷书的大家闺秀,一听这诗作,就来了兴致,笑道:“哦?你竟作了诗,快快快,让老身听听。“
江泓之眼底逝过一道凌厉寒光,慢悠悠地念出了诗作:“那孙儿便献丑了,这前三句是‘人天庶有命,生来欲能言。艰苦促征鞍’。”
“这!”老夫人脸色一变,登时又收回惊讶的神情,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但若是有人看得仔细,定能发现她拢在袖中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是什么诗,竟能让老夫人闻之色变?原来这是江泓之被江允剽窃的诗作,江丞在帮江泓之制作血书时,顺带把这首诗放了进去,点明了这是被江允剽窃的诗作。
老夫人拿到血书后,找教书先生一问,得知此诗确实是江允上交给他的功课,她登时发了一通大火,如果江泓之不是原作者,怎么能如此流畅地默写这首诗作?况且再仔细琢磨,这竟是一首藏头诗,首字连起来就是“人生艰苦”,如果是自小得宠的江允,怎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要说江允没有剽窃,她还真不信了!
老夫人双目一沉,既然自己插手管了这事,就得让这事水落石出!她朝一旁伺候的徐妈妈递了个眼色,让其请来了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一到,众人疑惑地面面相觑,唯独江允唰地一下,脸色变得惨白,一声都不敢吭。
江允当然听出了那首诗,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剽窃者,哪有原作者那么熟悉,别说让他对出最后一联,便是把那四联打乱了顺序,让他重新排列,他都做不到。
而教书先生是听过那首诗的,只要他开口对出的诗句,与他上交的功课不一致,那众人完全可怀疑他是剽窃的,这罪名他可担不起啊!
“老大,想了这么久可上了?”老夫人将江允的脸色收入眼底,更是坐实了对他的怀疑,“老身毕竟老了,这辨识能力有所下降,便请来了教书先生作为评判者,立德你们可有异议?”
江建德不知道江允剽窃的诗作内容,还当只是老夫人一时兴起出的难题,就点头表示毫无异议。
江允阴沉着脸,心道江泓之想对付他,还早着很呢,一甩袖登时指着江泓之怒道:“三弟,没想到你竟不知悔改,辱骂兄长便罢,竟还剽窃兄长我的诗作,侮辱于我!”
好一出贼喊追贼的戏码!江泓之目中闪shè_jīng光,一根眉头也不动,还装作无辜地道:“大哥,空口无凭,怎么诬陷我剽窃你的诗作?”
“诬陷?哼,大哥可没胆子诬陷你,这首诗作是当日我交给先生的功课,在场的兄弟姊妹均可作证,”江允震袖一挥,那些捧着他热脸的兄弟姊妹就附和地点了点头,给他打足了底气,“如今你却自称该诗作是你的,又有何证据?”
“那么,试问大哥又有何证据证明此诗出自你之手?”江泓之看了眼教书先生,说实话,江允如此厚脸皮贼喊捉贼是他始料不及的,但是他的算盘也拨了一轮,祖母今日处处维护他,还在关键时刻找来了教书先生,十有八.九对这事情前因后果大概有了了解,且再看教书先生愤懑的神情,更让他充满了底气。
“当日兄弟姊妹都在场,你道兄长有无证据?”
江允目光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瞟向江竖,江竖登时狗腿地附和道:“当日大哥上交功课时,我也在场,可以证明这首诗是大哥亲手所作!”
江泓之冷声道:“那二哥如何证明,大哥的诗作不是事先剽窃他人的?”
听到这里,江建德再怎么不知情也该明白了,敢情这事是回到了原点,江泓之要来追究江允剽窃责任来了,而江允还偏偏不记得原诗作的内容。这事情他怎容许发生,一来江允是他宠子,二来如果证实江允确实剽窃了诗作,那不等于打处罚江泓之的他一脸么?他这张老脸哪经得住打,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江建德迅速地朝陈氏使了个眼色,让她想办法帮助江允。陈氏立马想开口说话,老夫人却在这时喝了一口清茶,不咸不淡地透过茶盖边睃向陈氏:“这是年轻人的事情,陈姨娘莫非也要来插一手不成?”老夫人本便不喜欢陈氏,口气生硬得很,陈氏一愣,悻悻地收了嘴,两手揪紧了手绢,焦急地看向江允。
“三弟,你勿瞎扯其他,我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