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一切了,难道也厌倦我了?我有什麽能给你做的,你倒是讲明白吧。往後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你……再相信一次吧,我、唉,我这样三心二意,其实也没资格要你醒。就当我自私吧,玉鹤,起码你跟我做个了断,说你对我根本没意思,把你给的都收走,废了我的道行跟武功。不过这样也不一定能逼我死心,呐、这条命是你救的,可我也不想你连这性命都收走,唉……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没完没了的。情爱真是可怕啊。我这样对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像我这样的人……」王晓初说着又想哭,话语无疾而终,他揩着眼角水气挪过身子侧坐,起身把自己和陆松禕的床被铺好,走出帐外察看那人在哪儿。他走到外头,秋夜的风十分寒冷沁人,他缩起颈脖搓手左右张望,看到陆松禕从一旁树林里走来。
「这样冷的天出来做什麽。」陆松禕小力将人推回帐里,自己也进去,将一身沾满寒冷水气的外袍脱下堆到一旁收着。
「你才是,去哪儿啦?」
「捡了些东西,烤给你吃。」
「是什麽?」
陆松禕把护在怀里的食盒拿给他,竹制的食盒还很温热,里面是熟栗子和一些秋天才有的果实、能吃的花叶,陆松禕说:「在林子里散步遇到一些精怪,就去叨扰了。离开前祂们送的。」王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