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尽知,料自己怎也不可能在这节骨眼儿上逃走,他就偏偏抓住这好机会。因这回也不躲藏了,大摇大摆的来到宫门,守城侍卫见他服色,便知是娘娘,心道这个男子便是新贵妃不成?一边忙上前见礼,他也不慌乱,淡淡道:“本宫有一个朋友从芮柯赶来给我贺喜,我们交情极要好的,因此我求皇上开恩,让他许我出宫迎接,皇上也答应了。”
那侍卫陪笑道:“不知娘娘可有金牌吗?”夏季故作诧异道:“金牌?还有这一说吗?怎麽汉广从未与我提起,是了,想来他事多,一时忘了也是有的。”又笑道:“你尽管开门吧?我还会逃走不成?你看见哪个多罗宫的妃子肯逃走的?岂不是傻了,放著荣华富贵不要,却冒险去逃亡?”侍卫一听有理,於是笑道:“虽如此,娘娘该带两个人,这孤身出去,出了事不是玩的,谁担的起?”
夏季见他已有意思,忙趁热打铁道:“我自幼习武,寻常人也难近身,况那朋友就在宫门外,不过是怕他说我富贵相忘罢了,如有不测,现喊你们也是来得及的,因一时情急下倒忘了带人,你快快放我出去,就回来的。”那侍卫仍犹豫,他赶紧凑近悄悄道:“你不知道,皇上派了高手在暗处跟著呢,出不了事。”侍卫信了他的话,又想著左右就在宫门外,一时就进来,这是多罗国的皇宫,宵小之辈都躲的远远的,能有什麽事,倒还是不开罪这位贵人的好。因想到这里,便把宫门打开,看著夏季去了方回转来。
第25章
夏季这一出来,真如龙回大海,鸟入山林,忙用轻功急奔了一阵,方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汉广你以为封妃就能留住我,真是打错了算盘,我原先只因信你,错过了多少的好机会,如今到底还是出来了。哼哼,皇宫那个大牢笼,慢说贵妃,就是给我皇後,甚至皇帝的位子,我也不稀罕。”他本就是江湖男儿,只因在宫里憋了这许多时日,如今出来,不觉神情气爽,再也难以抑制豪情,因此才放宽了胸怀大笑大叫,方觉抒了胸中那股郁闷之气。
笑完了,想著这里离皇宫终近,还是应趁天亮走远一些方好,况自己告诉侍卫稍顷即回,这会子还不见人影,那侍卫岂不起疑,不过等他报告上去,再调集人手也需一些时间,他可不知道自己前脚走,後脚就有个贵人假借叙话为名去探他虚实,结果一进了屋便看到被点了睡穴的几个宫女太监,新娘娘已然无影无踪,因此上未等侍卫通报,白汉广已经追出来了。左右望望,拣了一条小路,跑一会儿歇一会儿,反觉得好玩。
正得意间,忽闻身後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夏季大惊,忙飞身到一棵大树上观望,只见几骑如飞而至,马背上一人身穿明黄服色,虽看不到面容,也可猜出这是皇帝御驾亲征了。他先是一呆,後又叫苦不迭道:“这怎麽回事,老天爷当真一点不帮人吗?怎麽汉广竟这麽快得到消息,就追来了,再说他们皇宫就有钱,也不该有这许多千里马啊。”一边自语一边早打量起周围环境来,知道自己是跑不过人家的,唯有躲避。忽见前方一个小小湖泊,湖边稀疏生著几从芦苇,他心中一喜,忙几个起落,纵身跳入湖里。不一刻,马蹄声近,白汉广已率了可及等几名高手追了上来。
“皇上,这半天也没看到娘娘,是否是这条路啊?”一个侍卫放眼看了看,不由心中疑惑,却见白汉广一挥手道:“通往城外的各条道路朕都派人去追了,放心,跑不了他的,依朕对他的了解,他必然走人迹罕至的小路,以便施展轻功,不过多好的轻功,有这几匹宝马,也快追上了,咱们再赶一阵子吧。”侍卫们齐声领命。
又有一个侍卫道:“皇上,你看那边有一个湖,咱们马蹄声响,你说娘娘是习武之人,必然有所察觉,会不会躲到湖里去了?”白汉广注目看了一会儿,道:“亦有可能,不过不可都耗在这里。”说完回过头对可及道:“你率两个人在这里望著,任他多精通水性,亦不可能在水底不换气,朕再追一阵子,回来和你们会合。”说完又策马扬鞭,与其他几名侍卫一起追下去了。
躲在湖里的夏季一听那侍卫的话,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及至听到白汉广的话,又暗暗得意,心道:“好在我留了一手,呵呵,汉广啊,我对水性并不精通,不过我却有本事不露头,管叫你们寻到天明,也断想不到我是藏在这里。”
再说白汉广,一气追下去,自己在马上对侍卫道:“不可能啊,难道他走得不是这条路?否则再追一阵子,就连朕也不可能有这份轻功。朕看过小季的功夫,断不会如此高明,还是说哪里有什麽差错。朕总觉得心里有一种感觉,似乎漏掉了什麽东西似的。”
一个侍卫陪笑道:“既如此,太阳也快下去了,我们倒是再回去仔细找寻一遍的好,或者藏在什麽灌木间呢,到天黑就不好找了。”白汉广点头道:“不错,追到这里,也不必追了,走,回去。”说完打马往回赶,其他侍卫也催马跟著,一边拿眼睛四处梭巡,这些都是难得的高手,白汉广更不用提,虽有马蹄声遮著,但方圆一里以内的呼吸声音也难瞒住他们,只是一路飞奔,至回到那湖边,却是一点夏季的形迹没摸到。远远望去,可及等仍在湖边站著,齐望著湖里方向。
“怎麽样?有消息吗?”白汉广问可及,却见这太监总管摇了摇头道:“奴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