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籍抿了抿唇,微微咳嗽了一下,我有一个朋友,他失去了工作、房子、女友,然後他投靠了我。
陈友希看着韩为籍,眯着眼,看来你是个好人。
韩为籍瞥了陈友希一眼,我并不是个好人。语调冷淡,不带一丝温度。
陈友希笑笑,有些没头没脑。
韩为籍继续说,我喜欢他。
所以我要求他和我在一起,因为现在倘若没有我,他根本活不下去。
陈友希歪着头,然後呢?
韩为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没有丝毫喜怒,他怕我。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怕过我,他总是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或者联合别人欺负我,但是现在,他却怕我。每当我靠近他时,虽然他不说,但是他会全身发抖。
陈友希微微皱了皱眉,看来他情况很不好。
韩为籍点点头,是的。我想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不这麽怕我。
他爱你麽?
韩为籍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人,眼里没有一丝犹豫,不。
那他有心上人麽?
也没有。韩为籍低下头去,毫无语气地道,也许他只爱他自己。
陈友希看着韩为籍,韩为籍双手交握,表情沈静地坐着,你想让他不怕你,还是接受你?
韩为籍猛地抬头,看着陈友希。
孩子,如果你是想来问我怎样才能让那个人爱上你,那麽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恋爱专家。而你,就你对我的叙述而言,你们这样的相处方式,根本就是一场nuè_liàn。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有几分寒意。
韩为籍看着眼前的老人,竟然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
出了诊所的门,韩为籍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忆着刚才的对话。
陈友希没有问很多问题,他只是听着韩为籍的叙述,给予必要的答复。和每个心理医生一样,温和而不具刺激性。
现在,你是否对他有所限制?
有。
哪方面?
自由。
你知道,自由对於人类来说十分重要,如果我限制你的自由,也许你会觉得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韩为籍看着前面路口的红灯,脑子里突然闪过苏众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
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
韩为籍一进门,就嗅到了空气里淡淡的烟味。
苏众喜欢抽烟,尤其是烦躁的时候。
深夜,他总会习惯地从韩为籍的上衣口袋里拿烟抽,一根接着一根。而韩为籍的口袋里,也总是有一包又一包的烟。
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片刻的安宁。
韩为籍走到客厅,放下包,走到房间里,果不其然,苏众正坐在窗台上抽烟,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一语不发地转过身去。
韩为籍看了他一会儿,随即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洗衣做饭打扫,韩为籍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就算如此,苏众对韩为籍的态度依旧。
偶尔歇斯底里,就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或者当着韩为籍的面数落他,或者把韩为籍做的饭倒在地上。
韩为籍却只是选择一语不发。就像很多年前,他总是跟在苏众身後,默默地看着他一样。
随便做了一点吃的,苏众已经坐在了客厅里。看见他把饭菜端了上来,就自顾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一切是那麽地自然,苏众接过韩为籍递来的饭,安静地吃了起来。韩为籍看着苏众一口一口吃掉自己煮的东西,然後等一吃完,再收拾干净。
收拾完碗筷,韩为籍站在苏众坐着的沙发後面。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脚步声了,苏众虽然没有回头,肩头却微微颤了一下。
韩为籍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的人,却不知该不该这样草率的伸手。
然而下一秒,苏众就已经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眼神里,带着轻蔑、不屑以及一闪而逝的恐惧。
你怕我麽?
韩为籍不禁眯起了眼,苏众,你怕我麽?
苏众狠狠瞪了眼前的人一眼,站起身,你有病。
说着就扔下韩为籍一个人走了。
韩为籍看着大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的苏众,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谁能告诉他,那份未知的焦躁是什麽。
入魔──23
而有些东西真的会上瘾,比如抽烟,比如做爱。
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第四次。
韩为籍会在某些夜里爬上苏众的床,一语不发地把他死死压再床上。每当这个时候,苏众就会狠狠瞪着韩为籍,然後又踢又踹,当然,由於力量相差悬殊,最後的结局当然可想而知。
有了安全套,润滑剂,有了一次次精疲力竭的反抗,日子久了,就算心理上没有习惯,身体却早就习惯。这样的认知让苏众惶恐不安。
韩为籍有一条细细的绳子,每当他要做时,就会用绳子把苏众的手绑起来。
苏众被帮着双手,被死死压在床上,韩为籍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苏众。
已经做好了扩张,苏众睁开眼,原本从没再这个时候开口说过话的人却突然开了口,放开我,我不会反抗的。
韩为籍却一动不动,看着床上的苏众,长发遮着眼,无法看清楚苏众的表情。
把绳子解开,我说了我不会反抗的。苏众又重复了一遍。
韩为籍凝视了苏众几秒,苏众抬起头,眯着眼,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关系,从韩为籍这个角度看过去,此时苏众的表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