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合扇,叹气,低头。
要是翠花在就好了,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必须选出一个来入内宫。
为难。
“老爷。小的这就去准备。”福来急忙献媚。
“把那张压箱底的面具一并拿来吧。”我说。
“。。是。”周掌柜拎着算盘走了。
莫名其妙的一把火烧红半边天,
潜流三年一度的选美被迫终止。
年轻的公子哥儿们怀着无比惆怅的心情离开。
却不知道大批的参赛美人被悄悄送入了皇城。
便宜了图鹞。
我们的11个美人这几天发挥了他们最大的优势,
竟然在灰头土面的独拜城种自相开出花来。
(其他美人的行头都化成灰烬了)
穿着鲜艳的衣着,慰问者平常人家。
显示了风度,还有善良的心肠。
于是不甘心白走一遭的公子哥们纷纷掏腰包。
定下了人家。
他们的出身,做妾侍已是难得。
翠花和福来教育出来的人手段不会少得。
能拐得公子们立为正室。
非妻不当的骨气还是好的。
我也没有为难他们,
让他们带走了自己在香楼这些年挣的私房钱和家当。
此去,他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是死,是活,还是生不如死,各凭能耐了。
摇摇头,把手里的赎身费银票塞给周掌柜。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耳边是击鼓连连的欢舞声。
乘坐着的是金碧辉煌的皇家专用马车,
道路旁站着是着金色和水蓝色喜服的士兵,
反光的白玉石地面上成列队的喜娃娃们欢欣鼓舞的跳着。
一路的六个关卡都很顺。
不晓得这马车内哪些人会成为小皇帝的新宠,那些护卫不敢得罪。
看了看我们的马车夫,放下了马车的帘布,陷入沉默。
我,着装入宫,只为一个---那个香饽饽---图图尔。
其实我可以全身而退,看着贺联棘和图鹞上演一出好戏。
可惜,唯恐天下不乱的我,当然是怎么乱怎么来。
浑水,一向都是越搅越混。
混乱,往往都需要推波助澜。
着鹅黄色纱衣的冬梅和水蓝色丝绸的昭君,老老实实的对面坐着。
他们并不晓得我是谁。
证明我的着装很成功。
闭眼,听着空气的流动。
五四三二一,马车顿了下。
不倒瞬间,继续走动。
“没事。马儿有些不听话。”先前的车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福来装模作样的沙哑。
我微笑。“那就好。”
又过了两道关卡,我和两位美人被扶下马车。
看来这九关卡,最后一道是要用步行了。
瞟了福来一眼,默默地跟上了大队人马。
这今天入宫的美人没有成千,也有三百。
没有一个不入眼的。
都是各地香楼里边的绝色,来参赛不成,竟然要葬身于潜流的皇城。
摇摇头,默默地退到了队伍的尾部。
昭君和冬梅的献艺是分开来的,一个舞一个弹奏,风格不同。
我排在了队伍的尾部。在偌大的厅堂等着被传唤。
从日出等到日落,结果这三百美人还没有被传完一半。
摇摇头,开始打盹。
昭君和冬梅也进去了。
估计是上位者也有些不耐烦了。不再是一个一个的传唤,而是十个十个的一起。
到后来,就是二十个二十个。
进去都没有再回来。
我找了个偏远的角落坐下来,等着,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光闪烁一下,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顿然惊醒。
只见昭君慌忙得出来。在仅剩下的六十个人中东张西望。
朝他瞪了一眼,他立马冲到我的身边。
“怎么出来了?不都是进入了不出来的么?”拉着他坐在我的身边,强硬的喂了他一口茶,让他安静,不惹人注目。
“你能有办法出去么?”昭君有些慌乱,拉着我的手生痛。
“做什么?你被非礼了?”
“不是。”压低了声音。“想办法把这个给我们客站的姐妹兄弟们。”
都走光了,给什么?“为什么?”
“不晓得,我也是。。。唉,总之一定要送到老板手里,拜托拜托了。事情紧急。”说着,翩然而去。
老板就是我。我就是老板。还真是巧了。
漫漫的打开那张纸条。
一棵梅迎风而立。梅的根部被削成了尖,刺向了一个面具似的脸。
“啪”得一声,我合上了纸条。身上的冷汗再度浮现。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将纸条默默地吞了。
画这幅画的不管是谁,都是为了警告我,梅,冬梅,已经叛变。
而我的面具,我的伪装,不晓得还可以维持多久的欺骗。
也对,连吉吉都能一眼看出来我平时的伪装,何况是以画人物出名的昭君。
不过昭君乖巧文静,看出来也不会多想,更不会说什么。
倒是江湖出身的冬梅心思一向比别人细。
不甘心一向比别人强烈,想要得到的也一向比别人多。
不管她目前来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认出了什么,
我都会准备。
带刺的梅枝,比玫瑰可怕。
可惜,我连荆棘都能折服,何况是你这小小的一根易折的梅?
当务之急,是通知福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