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
下一秒,苏众的的手就勒住了韩为籍的脖子。
水滴在韩为籍的睡衣上,顺着胸口流至腰际。
你告诉我韩为籍?什麽够了?轻软的声音,还有近在耳边的气息,都要韩为籍一阵焦躁。
苏众,你快放开我。
话一说完,身後就响起了一阵轻笑,狡猾地,带着几分恶劣。
他可以对任何人笑,只要那个人尚有利用价值,韩为籍知道。
恶劣地在韩为籍耳边吹了口气,苏众开口,今天玩儿的真痛快。想不到活到三十多岁,才赶上这种日子。以前就知道上学放学,顶多和朋友出去喝喝酒抽抽烟,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玩儿的东西真不少。只要你愿意去挥霍,还真是挺有趣的。
韩为籍皱了皱眉,他不想再多听苏众说一句话。
谢谢你了韩为籍。顺便谢谢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哈哈哈哈哈
韩为籍乘着苏众笑的功夫,用力一推,苏众一个不慎,滑到在了浴缸里。
原本是想就此离去的。但是还没走出浴室,就听见苏众喘着气大叫,韩为籍!你!疼死我了!你就这麽走啦!妈的老子被你摔的骨头都断了!
果不其然,韩为籍一下子就回头,盯着躺倒在浴缸里的苏众看。
大概是摔到了,苏众皱着眉头,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歪躺在浴缸里。
韩为籍没办法,只有折了回去,对着苏众轻声道,摔到哪里了?
苏众喘着气,气愤道,腰!
韩为籍伸手,掀开苏众早被弄湿的衣服,果真有一块不小的淤青在那里。面积是挺大的,不过看那个样子,也没到不能动弹的地步。
抬起头来,苏众也看着韩为籍。没什麽特别含义的眼神,没什麽表情的脸,苏众只是看着他。
看来是闹够了。
韩为籍叹了口气,那我帮你洗吧,你全身没力气对吧。
苏众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维持着躺在浴缸里的姿势,动也不动。
是有点晕了。
刚才那麽一闹,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沈沈的。
韩为籍耐心的为苏众脱下外衣,再解开苏众的皮带,为他脱下裤子。耐心地搓洗着他的身体,耐心地帮他用毛巾遮着眼睛,防止洗发水的泡沫渗到眼睛里去。
水汽慢慢在狭小的浴室弥漫开了。
苏众微微眯起了眼,靠在浴缸上,仰着头看着正在为自己抹沐浴露的男人。
下一秒,也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的,一只脚已经蹭到了男人的胸口。
韩为籍微微一愣,抬起头开,看着眼前的苏众。
苏众却只是笑着。
你会因为这个而兴奋麽?
淡淡地,残忍的声音。
有一瞬间的迟疑了
你是哑巴麽?
哈哈,他还真不会说话啊。
喂,你们玩够了吧,午休快结束了。
啊?苏众?你怎麽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们搞什麽啊,才发现你们这麽无聊。
这不关你的事吧。
少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是我朋友啊,怎麽不关我的事。说完这句,随即眯起眼,看着被打得趴在地上的他。
对,就是这个表情,眯着眼,含着淡淡的笑意。
韩为籍不动声色的後退了一些,你冲一下裹个浴巾就可以了。说着就走了出去。
苏众看着脚边的泡沫,淡淡笑着。
是麽?你始终也忘不掉麽?
入魔──8
然後苏众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六月,烦躁的开始。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苏众每天混到半夜才回来,然後睡到下午才起来,洗澡出门。
就这麽乱七八糟的生活状态,让苏众和韩为籍碰面的日子变得很少。
凌晨,苏众回来的时候早就烂醉,进了门就倒在了地上。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躺在了床上。
这是谁做的,自然不言而喻。只要不说出口,就什麽都不知道。这二十年来一直如此,苏众知道。
早上,韩为籍仍旧会做好早饭和午饭出去,即使他不吃,他还是会一天天的做,当天不吃,就倒掉,第二天再做。醉得不醒人事的回来,也会有人帮他洗好澡换好衣服。发完酒疯闹完事,也会有人帮他收拾残局。
又有什麽不好?
苏众安於现在的日子。至少,这样糜烂的日子让他远离了不安。
而日子这麽过着,在一片混乱之中。
某个燥热的星期五,苏众破天荒地在七点多就回了家。
没有喝酒,没有做什麽多余的事。
只是有点累了,只是想回到那里,可能韩为籍做好了菜正在等他,於是就回来了。
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轻轻推开门,屋子黑着。
苏众走到玄关,差点摔倒。皱了皱眉头看着地上乱放的鞋,心想韩为籍也会有这种粗线条的地方。
可能出去了吧,整个屋子都黑着。苏众按下门口的灯,整个客厅一下子亮了起来。
一瞬间,苏众僵在了那里。
他想他和他是不一样的,在很多方面,包括做这种事。
不不,也许只是来了朋友,在房间里一起讨论着什麽?
这样的想法让苏众吓了一跳。
他又为什麽要去为韩为籍找一些无聊的借口?
苏众赤着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脚底心涌起一股寒气。快速走到韩为籍的房门前,然後二话不说推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叫苏众傻了眼。
这样赤裸的场景,男人和男人,交缠的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