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安乐了,“听他瞎说,估计今天他都是偷跑出来的。”
没一会儿林城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人,两个人比比画画,大概是在研究怎么改装,瞅见蔺怀安也不见外的,“老蔺,你送我回去吧,我刚还跟你弟妹撒谎说跟你在一起呢。”
蔺怀安无语,“不顺路,你自己回。”
林城斯条慢里,神在在的跟在他身后悠悠道,“老蔺,看来陆大教授那头你不打算去了?”
“你联系上了?”蔺怀安不信,怀疑是林城诓他。
林城啧了一声,翻出手机通信记录,“搭上陆桓朝,你知道我求了老爷子多少次?老蔺我跟你说,这要不是你拜托我,我早就撩挑子了。”
此陆桓朝不是别人,就是白慈仰慕的h大教授。
据白慈所说,他本科一年级时曾听过这位陆教授的讲座,自此生出拜入其门下的念头。热爱传统文化的蔺怀安没有尊师重道的习惯,没法对白慈感同身受,估略着这大概是一种追星心态,类似粉丝见爱豆的心情,所以动念给白慈弄个一对一的见面会。
但这位教授实在难见。虽说他在h大挂着教职,但是两年都没收学生了,更多时间是在国研院做研究和飞来飞去——挂靠外交部的官方智库大佬,蔺怀安没那个能耐活动,早就不报希望了,没想到喜从天降,竟然被林城搞定了。
蔺怀安改口如翻书,姿态到位的请林少爷上车。
“兄弟,你真得好好感谢感谢我,”林城歪在靠背上,享受安泰证劵太子爷当司机的待遇,在那漫天要价,蔺怀安笑着听着,心情舒畅的割地赔款。
蔺怀安载着林城开到h大附近的出租楼,指使着美得要上天的林少爷帮他上楼搬家,刚拿了几只股内幕消息的林少爷不以为忤,痛快的下车干活。
楼道灯在林城的嗓门里依次震亮,他还在那没完没了的贫,“兄弟你别说,那教授长得挺帅的啊,不,也不是帅,是有气场,成熟男人嘛,五官脸型跟蔺叔长得也像……啧,不会是你家小朋友就喜欢这样的吧。”
蔺怀安给这话膈应的发毛,“你闭嘴。”
蔺怀安和白慈始于皮肉关系,这件事,林城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虽说现在这俩人感情稳定,但林城一直不待见这个人,总觉得白慈不干净的很,早晚把蔺怀安这个傻小子骗进去。
林城再接再厉,“我跟你说,这陆教授鳏居好几年了,唯一的女儿还在国外,你那小情儿,你可小心看着点吧。”
“你有完没完,阿慈不是那种人。”爬楼梯已经很烦躁了,林城还在那得吧得,蔺怀安满脑子想的都是时间倒退一分钟,把他反锁在车里落个清净。
折过七楼的缓步台,终于到了目的地,蔺怀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林城的聒噪猛地一停。
楼道里,一个个子挺高的男孩子坐在地上抽烟,地上有好几个烟头。
听见声音,男孩收起一只伸得老远的腿,翻开罩在头上的卫衣帽,瞧定他们,混不吝的开口,“701回老家过年去了,怎么?二位找702?”
楼道灯应景的跳了两跳,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蔺怀安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开口,语气森寒,“702租户是白慈,请问你是哪位?”
男孩浑然不惧,缓缓吐出一口烟来,说得话却让蔺怀安心胆俱裂。
“我姓秦,白慈炮友,你们又是哪位?”
第10章
蔺怀安那个生活奔放的妹妹曾经对他说:当今社会,ròu_tǐ出轨是一种非常普遍的行为,被绿也是一种非常普通的遭遇,这属于客观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老哥你不正视,就是不客观哇。
他以前置身事外,觉得这歪理邪说居然还有几分道理。
美人情事多,外形优秀到一定程度的男男女女,有什么样的故事都不稀奇。
可真落到自己头上,他只觉得去他妈的,出轨这事儿这怎么能叫正常?!
白慈从澳洲回来的那天是农历二十九,到首都机场的时候是下午,天灰蒙蒙的,他拖着行李箱拦出租,在的哥闲侃的乡音里归心似箭。这几天蔺怀安在扫尘,估计大少爷是被折磨的够呛,连打电话都变得恹恹的,白慈被即将回国的喜悦冲刷着,也没多留意,只当爱人例行撒娇。
白慈进家门时,蔺怀安正在厨房。乒乒乓乓的生活烟火气,看起来与寻常夫妻人家无异,白慈忽然有些开心,一边换鞋一边喊,“亲爱的,你做什么呐?怎么这么香啊?!”
蔺怀安大概是没听到,白慈就脚步轻快的摸进厨房,一把抱住男人,像个小孩般大声道,“蔺先生,我都想死你了!”
蔺怀安被他撞得一晃,做了几个深呼吸,把煤气关上,转过身来。
蔺怀安皱着眉没什么表情,白慈直接矮身跪在瓷砖上,扯掉蔺怀安的睡裤,伸手揉捏面前那饱胀的一团,他笑嘻嘻的抬头,眼里充满了讨好,“你还怪我回来的晚啊,我这不都回来了嘛,别生气好不好……”
蔺怀安昨日并未洗澡,下体有些腥膻,白慈毫不介意,低头含住。他们两个月不见,怎样取悦对方都不过分,况且这味道不难闻,莫名的刺激情欲,白慈搅动殷红的舌头,想把蔺怀安就这样咬出来。
蔺怀安心头火起,捏着白慈的下巴让他吐出来,拽住白慈的胳膊就往卧室走,白慈被他扯得踉踉跄跄,刚想问怎么了,就被卧室里的玩具吸引了注意。
白慈以为蔺怀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