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的话给我好了,我们家沈先生日子过的清苦,我看着也难受。”
“……”李洲温白了梁子湛一眼,“我没了沈行,我俩也当不成妯娌了,我真有什么好歹,轮到我家看门狗都轮不到你。”
梁子湛正要探身过去揪李洲温的耳朵,杨亦卿从梁子湛背后推了他一把,把梁子湛推的一个踉跄,手里捧着的玉简滑落在地上,生生摔裂了一个角。
杨亦卿没想到梁子湛会拿不住这比命还重要的玉简,一时也愣住了,直到梁子湛弯腰捡起玉简之后,回头眸光复杂的瞄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额前微湿,神色慌张,“梁大人,小人……小人只是想催促您,怕您错过了早朝的时间,小人……没想到您的玉简……李大人,这可怎么是好?”
杨亦卿聪明的将话头引到了李洲温身上,李洲温看到梁子湛的玉简破了一个角也是吓坏了,他夺过玉简,小心仔细的抚摸,片刻抬头,脸色亦是有些难看,“哥们儿,闯大祸了!这玩意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被圣上发现你不小心损坏了如此圣洁之物,要掉脑袋的。”
“那我今天不上朝了?”梁子湛蹙了蹙眉,“一举着就露馅了,碎的地方太明显了。”
李洲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行,还有半盏茶的功夫圣上就来了,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况且很多人都看见你了,你倘若不进大殿更麻烦。”
这事真操蛋。
梁子湛揪了揪自己的衣服领子,烦躁的透不过气,玉简有多神圣重要他是知道的,如今残缺不全,被他在手心里握着,冰凉凉的玉似乎都变得烫了几分,千斤重,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沈行在大殿里等了半晌,也不见李洲温进来,顿时急了,再看不远处内侍太监弯着腰让开了一条路,便知道圣上马上就要驾临了,也不顾张一贤正在他耳边唠叨一些有的没的,甩甩袖子就往殿外跑,一出大殿,就看见三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正大眼瞪小眼的在回廊处立着。
好一出岁月静好。
沈行眼睁睁的看着杨亦卿离李洲温越来越近,到最后都要挂在李洲温身上了,霎时心里难过的跟吃了几筐烂大白菜一样,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把李洲温紧紧搂在怀里宣示主权,可他终是忍了下去。
殿外不可大声喧哗,沈行只能压低声音唤道,“李大人,李洲温。”
很小的一声,常人是听不到的,可不知道李洲温与他有心灵感应还是怎样,这边沈行嘴还没合上,手也没放下,李洲温便抬头往殿门方向望来。
两个人视线很快缠绵在一处,纵使沈行平日里大多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惯了,还是被李洲温这一眼看的耳朵根有些泛红,他伸出指尖指了指大殿里面,示意李洲温他们快些进来,圣上马上就来了。
李洲温拍了拍梁子湛肩膀,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迈着大长腿向沈行快步走来,待走到他身边时,他一把握住沈行的手,将他拽到了柱子后面,沈行被他轻轻松松的压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觉得有些羞辱,刚要反抗,却听李洲温极其认真的对他说,“别动,先听我说。”
沈行下意识应了一句,“你说。”
“真乖。”李洲温揉了揉沈行的发丝,“梁大人的玉简摔坏了。”
“什么?!”沈行惊的瞪大眼睛,“谁干的?”
“杨亦卿。”李洲温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玩弄沈行的头发,乐此不疲的。
沈行喜欢被李洲温动作轻柔的拨弄发丝,他缩了缩鼻尖,小奶猫一样水润的眼睛定定的看向李洲温,小幅度点了点头,“哦,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李洲温没否认,只是道,“我想到一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沈行没挪开视线,“你说就是。”
“你父亲的玉简。并没有被朝廷收回,是吧?”
沈行点头,“父亲生前战功赫赫,圣上特批可不用收回玉简,随着官服一起入敛,以示皇家对父亲的尊重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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