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锥心的疼。纵是素以冷静自持的苏辄也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已经看不出先前的伤痕,可他记得清楚,那伤是在小腿的前面,他现在按的却是小腿的左边,感情这内伤还自带转移效果?
不过这般拙劣的谎话,非但没有让他生气反感,反而有些愉悦。他要再看不出这小儿是在故意冲他撒娇也是白活半辈子了。
那便顺他一回又如何?
于是在旁边坐下之后,装模作样的从玉瓶里倒出一点药,在掌心搓热了覆在了那片受了“内伤”的小腿肌肤上。
大概是不适应如此滚烫的热度,那只小腿微微绷了一下。
苏辄眼底含着不自觉的笑意,偏头撩了眼身侧的小儿,掌心微微用力,轻轻的揉了起来。
明明知道这小儿是在装病,然而手指触及那片肌肤却是舍不得松开,让他禁不住想起儿时吃过的一种饴糖,清凉而又柔软。
王爷手上尽心的疗着伤,嘴上也没闲着,斜觑着小儿渐渐绯红的面颊,问道:“你脸红什么?”
阮清咽了口唾沫,总不能说是因为做贼心虚吧?想了一下,脱口道:“是疼的……”
苏辄“哦”了一声,便是善解人意的放轻了力度,直到掌下的药汁揉的一点不剩,完全渗入了肌肤,保证再严重的内伤也会立马痊愈,这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
阮清知道苏辄一向爱干净,出于负罪的心理,连忙讨好的要唤人来打清水给苏辄净手。
谁知苏辄瞥了一眼手心,淡淡道:“不必了,这药是好物。”说完便自走去内室,一边脱着衣服,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那书不看也跑不了,洗一洗睡吧。”
阮清眨了眨眼,揣摩着王爷这句话到底是让他回清风苑睡还是留在这里睡,坐在榻上没动。
苏辄转头见人还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微微皱了下眉,“怎么还坐在那里?难道腿疼的走不动,还要本王亲自将你抱过来不成?”
阮清顿时眉开眼笑的拉下裤腿,从榻上跳下来,“苏叔叔的药极好,腿已经不疼了。苏叔叔赶紧沐浴吧,我来之前已经洗过了,马上就睡!”
苏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转身进了净房。
阮清只觉得几日来的沉郁顿时一消而散,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几乎是蹦跳着上了床,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苏辄就洗好了,披着宽松的寝袍从净房走了出来。
说起来,虽然以前也每晚都在一张床上抱着睡,但都是端端正正的穿着里衣。洗澡也都是各自分开,阮清还从未见过苏辄的身子。
第11章
此时苏辄宽袍未束,散在两边,露出了里面的胸膛,那穿着衣服略显单薄的胸膛看去却是微微隆起,明明是玉白的肌肤,却有着凌厉刚硬的视感,而那流畅精瘦的腰线紧紧绷着,突出的腹肌和人鱼线更是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压迫感,竟是令阮清一时看呆了眼,再看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虽然也很可观的隆起却软绵绵的胸肌,顿时有着自惭形秽的懊恼。
他也曾见过见过李恪光着上身练武的场面,原以为李恪那般精干完美的身材就算少有了,这一比较之下,才发觉自己的浅陋。
果然王爷就是王爷,样样都要超人一等。
只是,王爷您这般大喇喇的晒身材,可有想过吾等羸弱小儿的感受?
阮清默默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还是禁不住欢喜的,等苏辄一躺下就忍不住立马抱了上去。一双小手还甚是羡慕嫉妒的在那副硬朗分明的腹肌上摸了两把。
苏辄长眉危险的一挑,直觉刚刚冲洗过清凉下来的身子被摸得又热了起来,一把按住了那不怎么安分的小手,略艰辛的吐了一句:“天气热,不要乱动。”
阮清讪讪的“哦”了一声,手穿过薄薄的寝衣揽住了越加劲瘦的腰。他现在长高了不少,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团成一小团缩进苏辄怀里,只得勉强自己一手抱着苏辄的腰,一条腿搭在了苏辄修长的腿上。
小手从腰间滑过的细腻触感清晰的惹起了一阵颤栗,连那片接触的肌肤都滚烫起来。
苏辄略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可这一动之下,那异样的感觉愈加明显了起来。不只是腰腹和大腿,整个人都好似被绵软的蛇缠住一般,令人心惊而又恍惚。
原来,五年时间所改变的便是这般么?
倒是不令人反感,甚至隐隐有种莫名的满足和悸动。
这一刻真实的感受到怀中的人依然可以为自己所有,苏辄异常暴躁了几日的心绪竟是慢慢平复下来,仿佛那边关苦熬的千百个日夜都不值一提,难得生出了些许岁月静好的感慨。
因为与鲁国的战事,粮草紧张,国库空虚,皇上以身作则,大力提倡节俭,缩减了宫中的开支,连一些例年的寿宴都能简则简,因而近几年京中很少再有大型的宴会,这可憋坏了一众闲在家中的妇人。
茶会花宴看似只是妇人们之间无关紧要的消遣,却往往是变相沟通交流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