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这娃娃。”老头偷偷抹去额上的冷汗,陪着笑说道:“玩笑,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白宛和一掌拍开老头的手,见他眼神明显闪烁不定,显然有一定的猫腻,白宛和大约也猜到了老头害怕她嚷嚷开,立马凶神恶煞地瞪着老头,大声问道:“老头,说,你是谁?来此有何目的?否则……”白宛和哼哼两声,叉着腰,那模样分明就是不叫满天下人知道,便誓不罢休的。
这股气势,老头自问不敌,也不敢敌,谁让他失手在先,不当心将人撞下了山崖。真要任由白宛和这么高呼大喊下去,保不齐就要通天达地,他此番所犯的可是大罪过,要受尽天罚的。这一场口舌之争,老头认输了,叹着气,赶紧止住白宛和,“罢罢罢,告诉你也无妨。”
“本姑娘洗耳恭听。”白宛和抱着双臂,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咳咳……这个……”老头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我乃大罗金仙紫缘仙君是也,平生好酒,是以炼化了一件空间法宝置于此处,只为方便仙凡两地行走,寻觅些天地间的佳酿……”紫缘仙君张口便是酒,又说酒是怎么个好法,仙酒有哪些功效,凡酒又有哪些功效,还将仙界凡间的名酒排列出来,嘱咐道:“你往后买酒,可要当心了,找我的法子来,保你百试不厌。”
紫缘仙君一个劲地说个没完,却没一个字说到点上。白宛和起初还能打起精神认真听两句,越往后越是不耐烦,上前便是一掌,拍在紫缘仙君的后背上,鄙视非常,虎着声音说道:“神仙也没什么好,废话还多,捞干的说。”
紫缘仙君怔了怔,他活了几千岁,还是第一次被个凡人丫头打了一掌,才想说大胆,可转眼一想,白宛和手上还握有自己的把柄,也只能忍气吞声了。紫缘仙君嘴角抽动几下,深吸两口气,勉强堆了笑脸,这才继续说道:“今日天后寿诞,有仙子进献了十坛万年的桂花酿,味美香醇,嗯……多喝了些,返回时,有些昏沉,从坐骑上栽了下来,一个不当心……你已经掉下了山崖。”
“哼,果然是你。”答案在意料之中,白宛和没什么意外,只是对这什么大罗金仙的,仍心存疑虑,只是面上不显,又问:“那收徒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这死而复生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紫缘仙君有些为难。
白宛和抱着双臂,坦然地等待着,“那就长话短说。”
白宛和不是好忽悠的普通凡人,紫缘避无所避,只能老实说道:“我偶然来凡间饮酒,瞧见你上山采『药』,根骨奇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我座下从未收有弟子,便想着收你为徒,又恐改变你的命轨,也就暂且搁下了,谁知今日醉酒……”紫缘故意顿了一顿,高深莫测又唉声叹气地说:“到底还是改了你的命格。”
命不命格的,白宛和不懂,只是瞧着紫缘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也跟着紧张起来,赶紧问道:“什么命格,你倒是说个清楚。”
紫缘见白宛和中计,心里喜滋滋想着,这收徒之事只怕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清了清嗓子,端坐在树下的巨石上,叹着气,好像实在拗不过白宛和一般,这才苦着脸说:“生老病死,天理不可相违。”
这句话,白宛和倒是很赞同,不住地点着头,等着紫缘继续说下去。
“现今,你本该命丧黄泉,往地府而去,全因我的琼浆玉『液』相助,死而复生,已经违背天理,势必要受尽一百八十道苦刑,才可再世投胎。”紫缘心里打着小算盘,是以刻意说的严重些。说罢又悄悄抬眼往白宛和瞧去,见她咬着手指甲,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明显是害怕了,于是更为得意,正了正脸『色』,沉声说道:“你也不必如此担心,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紫缘特特停顿在关键之处,叫白宛和更是心急,忙问:“你倒是说啊。”
紫缘一本正经,“你须拜我为师。”
“啥?”白宛和瞪圆了眼睛,亏她还听得仔细,结果说来说去还是收徒,可见这人不靠谱,满嘴胡言『乱』语,跟那种江湖算命的瞎子有什么区别,换汤不换『药』罢了。白宛和不伺候了,拍拍屁股扭头就走,“这就是神仙?简直胡扯,你就骗鬼去吧。”
“诶,丫头,等等。”紫缘一见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装模作样了,赶紧追了上去,一边在心里埋怨白宛和有眼不识大罗金仙,一边解释着,“那你说说,我要不是神仙,你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对啊。”白宛和站定,暗自思索着。
紫缘瞧着还有机会,当着面白宛和的面捏了一个诀,凭空抓出一面铜镜来,递过去,“你自己瞧瞧,我可有说谎。”
这毫无特效地当场魔术表演,显然叫白宛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微微张着嘴,呆着脸,不敢置信地问:“你……你你,真是神仙?”
紫缘抬抬眼,用一脸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瞥了一眼白宛和,算是默认了此事。
白宛和狐疑不定地接过铜镜,才看一眼,便惊呼一声,只见镜中的人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