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岁稍大一些的老伯在张府之外叫骂着:“张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我女儿命来!”
另一男子扶着老伯,也是满脸气愤,在老百姓的围观之下大声嚷嚷:“张汪大贪官,手段下作,为嫉恨上官害得我姐姐一尸两命,可怜我姐姐嫁给大将军不足一年便香消玉损!”
又见一老妇人,贵在张府之外,口中大喊:“老爷救命啊!老爷,当初是您指使我下毒手的,您也说会保全于我,如今怎能弃我于不顾呢!”
那老妇人颤抖着粗糙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钗放在面前,用力地磕头:“求老爷救我一命,这金钗老奴受不起啊!”
老伯大喊:“那是赃物!”
边上的百姓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之间对张汪颇为鄙夷,他们以恶毒的唾沫星子对着紧闭大门的张府,以人群逼迫张府开门。
张春华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遥望人群之中,果然发现了混入其中的三两可疑人士。
“春华,有人监视。”典韦适时提醒道。
张春华点点头,她瞥了一眼跟随而来的四个人,都穿着干净的守军服,顿时心生一计。
她昂首挺胸,傲然地驱马往张府大门而去:“吾乃太原少将张华,何人敢在我张府外头放肆!”
如今的太原,可是袁绍的地盘!
张春华穿着一袭劲装,身后跟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骑着骏马,锦衣带刀,这阵势看上去颇为唬人。
人群避让开,她驱马上千,以刀抬起那跪在地上的老妇人下巴,老妇人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虽不知是谁将你派来的,回去告诉你主子,张府没了张汪还有我张华在,有我在,张府还轮不到外人来欺凌,”刀子贴在老妇人的脸颊边,划破了她的皮肤,丝丝血迹低落下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气。
那老伯激动地叫道:“还有没有枉法了!你们害死我女儿,竟还仗势欺人!”
张春华盯准了一甩,手中的刀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痕迹,啪——一声卡入了老伯身后的木架摊子上。
“啊!”老伯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父亲,父亲!”那年轻人愤恨地冲上前去,“你简直欺人太甚!”说这就要去打张春华的黑马。
黑马喷了个响鼻,不屑地剁着蹄子,而张春华身边的带刀侍卫则纷纷抽出了闪烁着寒光的刀剑,喝道:“退后,再有轻举妄动休要怪我们出手伤人。”
“你父亲倒在地上,怎么不见你去关心一下?”张春华凉凉地说道,她瞥过鸦雀无声的人群,扯出一抹冷笑:“这老妇人是给你女儿接生的稳婆吧?就是她亲手杀死了你女儿,你不仅不责怪她,还为她与我争吵?当真笑话!”
张春华下马,前去拔出自己的刀,缓缓插回自己腰间:“戏演完了,也改散场了,记得回去告诉指使你们的主子,太原张华回乡探亲,这张府,我张华保了!”
少年傲气凌人的昭告天下,他转身牵起自己的马,与四个护卫一起往张府走去,张府之门悄声无息地从内打开,看门人惊喜地将其迎入府中。
人群中,虎视眈眈盯着张府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太原张华,莫非是袁绍帐下的?你们留下继续监视,我这就去回复找大人。”
“情况不妙啊,若真是太原来人,赵大人可就逼迫不出张家小姐了。”
“是不是还未可知,莫要妄下定论,也许他满口谎言呢!”
那领头人皱起眉头,他前往那木制铺子处查看:“普通人,能轻轻一挥便将这样的铺子砍成两半?”
这准头,这力气,非常人所为。
另外两人齐刷刷沉默了,实则内心已是信了八成。
“他带在身边的四人看模样该都是孔武有力的精兵,不可不防,若真是袁绍帐下小将领,那麻烦可就大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告知赵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这样概括提高胡大佬逼格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要做局外人,才能洞悉天下大势,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一查之下发现,宋·苏轼写的。吓得吃手手,语文老师气死了要,赶紧删了删了,换句大白话。
第20章 小人赵勇
跟随张春华的四个精兵如何不知道她是狐假虎威在假装演戏?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小心谨慎地行事。
“将军说这张氏女心机深沉,不可不防。”
“原以为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幺蛾子,却不想刚到张府就演了一出戏给咱们看,”四精兵之一的高个子不屑道。
“高翔闭嘴,祸从口出!”那领队斥责了他一声。
他们四人由着书童阿墨迎入客厅之中,又有舒娘端上热茶点心,诺大的张府仅有两个仆从,这也太寒酸了一些,高翔心中越发不屑。
没多久,换了一身女装的张春华便来到了客厅,她洗去了一身风尘灰沙,将脸上为了装男子而抹黑的肤色也一并洗去,穿着洁白素净的罗裙,头上仅仅以一根银钗固定,楚楚依依,弱柳拂风。
四精兵看呆了眼,这张氏女,不过换了一身衣裳,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出尘绝色至此!
她身边跟着哭哭啼啼的小桃,哽咽着说道:“小姐,你走后第二天那群人就来了,一直堵着府邸的门,要逼迫我们出去,他们拿嗖水大粪泼我们的大门,还在外头叫骂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