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透露出了青檀的身份,青檀不着痕迹得偷看一眼温弥汜,勾勾嘴角,“都见不到明日晨光的人思考这些有什么用吗?”然后伸手出招,不带灵力却招招致命。
抬手接招间,女子化为一个男子,眉清目秀,紧蹙着眉头,显然招架起来有些吃力。
“不要!”忘尘间青檀下一招便要架上那人的颈项,有些慌神,大声喊出来。
青檀动作太快,忘尘只来得及出声却来不及动作,至于手知否劈过了他的颈项呢?也没有,流煜身子一闪,拦下了那一招,身子节节退后,“他说不要……”
他说不要……
一个字一个字重击到忘尘的心口,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
“他不过和你有点孽缘,何必呢?也不怕他再把你卖了?”青檀嗤笑道,“依我看,这小道士和这小狐妖的命都不用留下了,这样才好给方家一个交代。”
流煜低头沉默,站到一边。
还未等青檀再出手,忘尘口中便喃喃念起了什么,被他唤作绒绒的狐妖周身金色光大放。他转身看向忘尘,也不挣扎,眼里布满了绝望,很快出现几根夺目的金色锁链把他束缚在地。
忘尘哀然,“绕他一命罢。”抱起地上那一只小小的白狐。
白狐口吐人言,“原来……你一直都是在准备……”小狐狸眼里泛起泪花,他是多么喜欢他,多么喜欢……“你终究还是只当我是宠物……”
忘尘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他从未动情,绒绒于他,就像亲人。
那天之后忘尘也不问青檀道出的前世孽缘,带着那只白狐回了青风观,就连同流煜的精神气也一同带走了。若不是流煜拦着,青檀是定要取那狐狸性命的,倒不是要给方家一个交代,而是那狐狸竟有胆子威胁他。
“要去青风观么?”青檀看了看失了精神气的流煜。
“恩,他在哪我去哪。”
☆、阴谋风起,嫌隙相生
流煜只身一人踏上那陡得厉害的山,怀揣着一颗沉寂到山底的心一直走到云雾里。
方家依旧责难不止,不顾损失地停了和温家的所有交易往来,让温家同样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好在这样的损失温家尚还承受得来。
夜了,温弥汜的屋子里依旧飘散着浓重的药的气味,青檀趴在温弥汜的桌边睡了,温弥汜看着他映着烛火的睡容说不出的感觉。
青檀身上觉得重,是多了一件外衣,悠悠转醒,还未睁开眼就唤了温弥汜的名字。
近来日子安稳得很,他们踏过满是红叶的枫树林,也一起策马去过别的城看过各种各样的风景,吃过各地所谓皇宫里都没有的美食,这些日子就算是入了梦了,也在他脑海里反反复复重演着,充斥满了幸福意味。
从前他身居高位,他则为臣子,这些欢愉都是不能够有的。
现在青檀身无重则,反而温弥汜一人撑着整个温家,从前还有温夫人帮衬着,现在这个重担全都压到了他一个人肩上。青檀虽说要学,实则也无心,就次次陪在他身边,偶尔因着实在乏味得很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肩头必然会多一件外衣。
他们这般不正常的亲昵本该是一眼就能拆穿的,只是一整个温府里,下人不敢言,温老爷沉溺在二姨太的温柔乡中后知后觉,至于温陵南则在那风波过后依旧日日流连在唤春阁。
烛火晃动着,有人急切得扣门,一次比一次衔接时间短。
启开门,沐翎喘着粗气满头是汗得站在门外,手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
“这几日不是告假了么?”青檀问他,一副主子的模样。
“你救救我娘吧。”说着沐翎扑通一声跪倒在青檀跟前,头磕下去,有声响。
沐翎前两日开始告假,说是家里老母已久病高榻,要回家侍候。
“请了很多家大夫了,都说救不得了,救救我娘罢,求求你了。”再也没了从前和青檀拌嘴时的样子,他在求,求他娘的命。
“都是些庸医。”青檀紧了紧温弥汜方才披在他身上的外衣,在他颊边轻轻一吻,沐翎看在眼里瞳仁一缩,“我去看看吧,弥祀就先休息。”
“一起。”
青檀摇摇头,把温弥汜按到床边,怎么样也不愿让温弥汜同去,心里念着他自己是睡了许久而温弥汜忙了一整日了,定是累了,“很快就回来了。”
沐翎的家也不算是简陋,显然这些年温家很是厚待他,稍稍偏僻了些,两人骑马赶去也要半柱香。
待到了沐翎娘的床头,一手搭上了那她的脉搏,接着看了老夫人的有些涣散的眼瞳。
老妇人不是病了,她眼窝深陷,嘴唇发紫,指尖发黑,是中了毒。毒性并不是极其剧烈,而是那种会日益加深,渐渐腐蚀身子骨的毒。就这些迹象来看,中毒不过三五天,要解毒也不难。
这中毒迹象明显得很,就是一般的大夫解不了这毒,也该告诉他他娘并非是病了才对。想到此处青檀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安,问沐翎:“多久前开始的?”
“有近半月了……”
青檀看着沐翎深思的样子,双眼放出厉光,“谁指使你的?”
沐翎有些慌神了但更多的是迷茫,什么指使,他确确不知道。满目的疑惑,接着化为怒气,“你也治不了么?”是因为治不了所以才这样把责任推到他身上的吧?
如果,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