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可以跟梅那舍的人大干一场。
可惜我连梅那舍是何许人都不知道。
强风中,我的头发不时地遮挡了视线。可是几十把枪指着我,令我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阁下可是约书亚之蚀?”
一个看起来很有来头的墨镜男问。
这是我被捕前的id,当时亦有些许名气,而关于我的入侵手法的研究,s的资料比警察还要多。所以就算我不在他们的文件上签谁谁谁到此一游,他们也很清楚明了。
我说:“正是。”
“想不到你会为赫耳墨斯伯爵做事,真是遗憾。”
那是什么人,怎么我不认识。
“那你今天只身前往又是什么意思?”墨镜男又问。
我说:“阁下的问题,我一个也不会回答。我要见你们boss。”
“小子,你真是十分嚣张。”墨镜男怒了:“你以为s见就见的吗?”
“我没有这样以为。”我回答,“我只是以为你们会对赫耳墨斯伯爵的情报感兴趣。”
墨镜男与我对视了十秒以上。说:“你打算投奔?”
我说:“我刚才讲过,阁下的问题,一个也不会回答。”
墨镜男又狠狠地看了我十秒,咬牙切齿地说:“跟我来。”
我上了他们的飞机。
半小时后,飞机在另一幢大厦顶层停下。墨镜男和另外几人带我进入电梯。
到了六十几层后,他们带我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然后进去通报。
我站在门口,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极。
我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
门开了,我走进去。
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的人摇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
然后空旷的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慢慢将椅子转了过来,我看清楚了他的脸。
白皙的皮肤,美丽的淡棕色眼珠,清澈透明,冰冷得如同月光。
有意无意地微笑着,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
像水晶一般的美人。
“弋。”无一丝杂质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他的笑容,勾魂摄魄。
“你是……谁?”深深的不详感觉笼罩着我。
“seves。”他一字一字地说,用非常美丽的发音。
“你不是。”
他沉默不语,仍是那样微笑。
“你到底是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透明液体荡漾起来。
然后他说:“岑晶。”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你是否觉得奇怪?”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死亡名单上的人,竟然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他的眼神越来越残忍。
我感到难以呼吸。
他笑着说:“那你猜猜看,死的人是谁?”
我的心脏在刹那间冻结。
他缓缓地起身,朝我走过来,然后用纤长的手指抚摸我的脸。
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
“弋。”淡棕色的眼睛仰视着我。“一直到最后,极都叫着这个名字。”
轻笑着,嘲讽般地注视我。
“他喜欢你,却为我而死。”
“我原本可以救他,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他死了以后,s便是我的。”
线条美好的红润嘴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撕裂我的内脏,我觉得再也无力支撑我的身躯。
这时他将手中的酒杯举到我眼前,笑得更加美艳绝伦。
我无意识地看着那透明的液体。
然后他缓缓地松手。
玻璃碎掉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在外面候命的手下冲进来,用枪指着我。
而我只是呆然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被关押在一个像是仓库的地方,黑暗而阴湿。
我靠墙坐在一个肮脏的角落。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冰冷的淡棕色眼睛。极也许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死去,他怎会想到被一心要拯救的亲生弟弟背叛。
他一直到最后,都叫着我的名字。
我一想到他是在怎样的绝望心情中死去,胸中就仿佛窒息般地痛苦。
生锈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带头的是先前的那个墨镜男。“我还以为你应该是个识时务的人。”他说道。“你不是来出卖赫尔墨斯伯爵的吗?”
我仍是埋着头,没有看他一眼。他蹲下身,粗暴地拎起我的衣领,问道:“赫尔墨斯伯爵直接受命于国际反恐联合机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家伙跟el公司,还有阿贝迪银行签了些什么和约?”
我仍旧没有说话。
墨镜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口气凶狠地说:“你可知道再不回答我的问题,会遭遇些什么下场?”他开始一颗一颗地解着我衬衣上的纽扣。当我察觉到他的意图时,排山倒海的愤怒仿佛才更醒过来一般,我用尽全力朝他脸上打去。
他的墨镜飞了出去,掉到远处的地面摔裂,咔嚓的一声。
“干得好,小子。”那家伙说。他缓缓转过来的脸,布满要杀人般恐怖的表情。
可是我的愤怒,更加不可遏制。我又朝他的脸挥出拳去,却被他轻易抓住手臂。他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肘,另一只手将我的手臂用力扭转过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
过于剧烈的疼痛令我眼前一片黑暗,我听见自己发自喉咙深处的惨叫。持续的剧痛中,我大口地喘气,冷汗直冒。当我觉的意识快要模糊时,来自下半身的激痛又令我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