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吐纳心法可没这等功效,张无惮疑心张三丰传授的乃太极的雏形,也不多问,只道:“那袋子你带着呢吗,我改日还给说不得去。”
“你叫我随身带着,我当然不可能放下。”张无忌指了一指隔壁,“在包裹里头呢,明天我就拿给你。”
张无惮应了,听他又道:“太师父这几年频频闭关,原来是为了研究一种武功,我看他隐居的石洞中,全是八卦阵和易经玄学。他还嘱咐我好生练剑,说一旦有所成,就传授给我呢!哥,我剑法一直学的不如拳法,你教我呗?”
他如何不知他哥武学上也是个瘸腿,只练徒手功夫,于剑道上平平,不过是借此把话引向令狐冲,免得光他兄弟二人说的火热,再冷落了人家。
这般粗中有细的小心思惹得张无惮一下就笑了,心道怎么这会子就这么有眼力价了,聪明劲儿是有了,用不到正地方。他知令狐冲绝不会在意计较,还是顺着张无忌的心意,往旁边一指:“你令狐大哥才是使剑的行家,你嘴巴甜一点,哄得他开心了,叫他多多指点你呗?”
令狐冲连忙道:“如何能说得上‘指点’二字,这一路上路途无聊,我也正想同无忌切磋呢。”
张无忌又道:“说来半个月前,贵派风老前辈还来寻我太师父呢,可惜太师父还在闭关,出来后一听两人错过了,大是扼腕。”
这令狐冲还当真不知道,风清扬的行踪自有施戴子每隔两日向华山写信禀报,岳不群知晓老爷子健康平安就够了,也没有跟弟子们提风清扬云游到何处了。
他们互相找话题扯了一阵,叫张无惮都给撵回各自房间睡了,三个人一张床实在是太挤了,何况那两人根本就不熟,搞得尴尬感都要爆棚了。
其后一路平静,因三人都是年富力强的小伙子,连续数日骑快马奔波不在话下,花了不过十日便抵达了江南地界。张无惮将又想投身小吃街的张无忌给揪了回来,板着脸道:“先不干别的,陪我去百花楼。”
张无忌跟气球放气似的瘪了脸,叫他哥宠爱地揉了又揉:“知道你不爱听,忙完后我陪着你来。”
张无惮不是不能体谅张无忌跟百花楼的人全都不熟,什么话都听上半截偏偏插不上嘴的感觉也不好受,可他就怕放他一个人乱跑,再叫赵敏的眼线给看到喽,打草惊蛇还在其次,要真天雷地火擦出爱的火花,可实非他所愿了。
兄弟两个手拉着手去了百花楼,令狐冲已经把马匹都安置妥当了,见了他们就笑道:“上楼去吧,陆兄他们都在。”
难得这次花满楼没有坐在二楼围栏旁,估摸着也是忙着接待客人。张无惮上到二楼,先“嚯”了一声,他古龙一系的朋友除了司空摘星和朱停外,全都齐聚在次。
小鱼儿见到了他又看到了张无忌,眼睛就是一亮,问花无缺道:“你能看出来她们两个是兄弟吗?”
花无缺郁闷道:“显而易见啊。”他就算眼神差,还没这么差。
咱俩是兄弟也是显而易见的。小鱼儿禁不住搓着手叹了一口气,如今花无缺倒不再不信他们是兄弟之事了,但从来不觉得他们长得像。不过这些都是小节,小鱼儿跳起身问道:“张大哥,燕伯伯在你那边吗?我三天前好似看到李大嘴叔叔他们了,他们害怕燕伯伯会去找他们报仇,都不敢在恶人谷待着了。”
十大恶人不在张无惮的拉拢名单上,他也没如何在意,笑道:“那他们得到我要来江南的消息,估计几天前也跑走了。”又道,“燕大侠已有了生机,万神医和胡医仙两大神医都在为他调养身体,但要说醒过来,还非一日之功。”
小鱼儿大失所望,他见十大恶人老鼠见了猫似的糗态,还当燕南天已经能跑能跳了,再不济也能睁眼了,想不到连意识都没有恢复。正暗暗叹气,觉得花无缺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笑了一笑,同他一道双双起身,行礼道:“谢过张大哥。”
张无惮摆了摆手,向花满楼借了纸笔来写了一封通行令,又盖了红巾教教主的戳记,递给小鱼儿道:“你若是放心不下,拿着这手信上光明顶就好,交给巡逻的五行旗或天地风雷四门门徒,自有人会领你去见燕大侠。”
小鱼儿连忙接过了,张无惮又问起花满楼关于江别鹤之事。花满楼道:“连着四个月初三,他都同一男装少女相见了,后天正是初三,我还担心你们赶不来了呢。”
“如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绍敏郡主目的已经达成,便是这次赶上了初三相见之日,我也担心她不再出现了。”张无惮叹了口气,半个月前谢逊归来的消息还只是各门派首脑人物知晓,不成想被两个小帮派火并时话赶话说出来了,立刻便被传扬开来了,甚嚣尘上,沸沸扬扬。
令狐冲劝道:“幸亏你躲出来了,便是当真有人找上光明顶,也烦不着咱们。”
承他宽解的好意,张无惮给了个笑脸,端起茶盏了喝了一通,方道:“真要去光明顶还好,我就担心他们想在渡口劫人,真四面八方围拢了,插翅难飞,何况我义父还瞎了眼睛。”
令狐冲道:“你也忒小看自己了,那些出面拦截的固然人多,难道你们明教的人就少了吗?白眉鹰王、青翼蝠王又弱于何人?便是自己人不够用,江湖前辈如张真人、空闻大师等不好出手,难道我们还不会出面帮你吗?”
只是谢逊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