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四下观察,一无所获,不由皱了皱眉:“奇怪……”
青蝉:“怎么了?”
“方才感觉身后有物窥探,却又不见踪迹。”阿芒看青蝉面露紧张,笑吟吟地刮她鼻梁:“许是你在哥哥身边,哥哥护妹心切,有点草木皆兵了。”
青蝉:“……”
云红.袖刚喝完药,拈了蜜枣往嘴里尝。齿缝间甜丝丝的味道正蔓延,她看青蝉的目光便也少了一份挑剔,倚着大大的靠枕,一派慵懒:“你好歹在这里待过不短时日,应知附近哪有可供赏玩的地方吧?”
绿萝一个头变两个大:“城主,您还病着……”
云红.袖横眉:“再啰嗦滚回主殿去。”
绿萝:“是……”
云红.袖含着蜜枣瞅青蝉,蜜枣撑鼓了她的半边脸,模样有些可笑。青蝉笑不出来,老实巴交地回:“不曾去哪里玩过,之前也只茶场与铺子两头跑。”
云红.袖鄙夷道:“当真无趣。”
青蝉:“……”
云红.袖:“给你一盏茶时间,去向你兄长讨主意。”
青蝉恨不能当场拒绝。宸娘之死让她痛心,细砂的存在又令她惶恐,两样并在一起,她已是心力交瘁。可偏有个云红.袖出来捣乱,如此节骨眼上还想着游山玩水。
青蝉头重脚轻地去找阿芒,阿芒本也没走远,正在院门外等着她。青蝉将云红.袖的意思说完,疲惫地补充一句:“城主难伺候,想让她满意并非易事。”
阿芒沉吟:“市集之地虽热闹,毕竟鱼龙混杂……现已入夜,这样吧,你去回城主,问她是否想燃放水灯?茶山后头有湖,一应事物都是现成的。”
青蝉依言去回话,云红.袖听了,哂然道:“幼稚。”说着转向绿萝:“将轮椅取来。”
绿萝斜眼青蝉,青蝉不知自己又哪里做错:“……取轮椅何用?”
云红.袖:“不坐轮椅,难道你让本城主用双足翻过茶山?”
青蝉:“……”
阿芒提着灯笼在前头领路,绿萝推了轮椅,青蝉抱着一叠水灯随行。
云红.袖兴趣缺缺,一路无话到达湖边。阿芒将灯笼插在石缝里,从青蝉手中接过水灯,先征询云红.袖意见:“城主可有愿要许?”
云红.袖坐在轮椅上,不为所动:“没有。”
阿芒耸肩,摸出火折将水灯点亮,口中念念有词:“吾妹青蝉,一生顺遂,一世平安。”说着便把水灯放入湖中,推动水波助它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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