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把桌上的信取来看,上面讲了贾赦纨绔无良,忘恩负义。一件是贾赦好色纳小妾,一件是他苛待世交之子,不给资助。
“有眉目?”宋奚问。
贾赦嗤笑,“内容前轻后重,前面寥寥几笔带过没有具体细节,后面则因果等经过曾交代十分细致。虽然没有明确暴露这位被苛待世交之子的身份,但很明显,说的就是孙绍祖。”
“孙绍祖。”宋奚跟着念了一下,“可是已故兵部侍郎孙林的孙子?”
“你竟然知道。”贾赦叹。
宋奚浅勾唇,“并不认识,只是年少时曾听父亲提过一次此人的名字。”
贾赦冲宋奚竖大拇指,这记忆力也没谁了。
宋奚:“别笑话我了。和你说个正事,你说你的生意是刮富人的钱,我应该算是富人了,你的姻缘坊应该可否接我一单生意?”
“你儿子才八岁,就要定亲了?”贾赦心知肚明宋奚指什么,却偏这样问。
宋奚摇头,承认是自己,更坦白明说他想要调查贾赦的喜好是什么。
“亏得你能想出来让我自己调查自己的法子。”
“没人能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所以我这是最聪明的法子。”宋奚笑了下,转身坐在案后,提笔把自己想知道的内容都写在了纸上,递给贾赦,“回一条十万两。”
贾赦数了数,这上面有二十条,无非就是问他一些爱好,喜欢食物,看重的人之类的普通问题。
“你这么有钱,出手就二百万两?有点不信。”贾赦见宋奚要说话,再嘱咐一句,“库房里的可不算,你已经给我了。除此之外,你还能拿出二百万两,我再考虑。”
宋奚愣了下,然后垂眸默默拿着算盘算了算,“还有一些庄子铺子,加上祖上留给的产业,应该够……”
不及宋奚的话完毕,贾赦把已经写好的纸张送到了宋奚的面前,“开业优惠,免费送你的。”
宋奚瞄了眼纸上“最心悦人”那项后面的答案,缓缓地抬眼看贾赦,有点深情的意味。
贾赦一边的屁股坐在桌案上,按住了宋奚的双手,倾斜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宋奚,他嘴角扯出一个看似很随性的微笑。
“看来你知道答案后,很开心么。”
宋奚依旧深切凝视着贾赦的眸子,没有说话。
“还是要等到年后。”贾赦拍了拍宋奚的脑袋,便从桌案上下来,抽回那张纸,焚烧了。
“没看完。”宋奚忙道。
“忽悠谁,你过目不忘。”
贾赦把正燃烧了一半的纸丢在了铜盆里。
不及他转身,贾赦就感觉身后有个厚实的胸膛撞在了他的后背上。接着,贾赦便觉得耳根有炙热靠近,有些发痒。
贾赦微微偏头,反而把他白皙的脖颈展露无遗。
宋奚紧紧抱住贾赦,把头埋在了贾赦的耳后,狠狠地吸着他身体的味道,好似要把贾赦的灵魂也要一道抽走一般。
贾赦身上只是普通熏衣用得苏合香,但在宋奚闻起来,却是一种异常好闻的无法形容的迷人淡香味,引他深陷,让他欲罢不能。
怀中人明明和他一样是个大男人,只比他稍微矮一点罢了。可此时此刻,宋奚却恨不得把他揉在心里头,牢牢地困住,让他再也逃不出他的禁锢。
宋奚贪恋地把唇轻轻地贴在贾赦的耳后,浅浅的一下一下吻着,亲到耳际时,微微张唇,衔着贾赦的耳垂,用舌头裹着,喉咙随之浅动,身下便传来一阵燥热。
宋奚清晰可见贾赦两腮腾起的红霞,也感觉到了他微微绷紧的身体。宋奚立刻离开他的身体,颔首靠在贾赦的肩头,只抓住他的手。
贾赦缓了缓神儿,才转头笑着对他道:“控制的很好。”
宋奚看眼贾赦,虽然这是贾赦难得给予他的夸奖,可此刻他却不怎能高兴起来。
他眼看着贾赦那张诱人心悸的脸,便忍不住别过头去,难以保证自己第二眼不会再冲动。
宋奚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
贾赦:“茶冷了。”
“正适合我。”宋奚喉咙动了一下,凉茶下肚后,再抬眼去看贾赦,目光不自然落及在他绯色还未褪尽的脖颈,又一杯凉茶下肚。
宋奚干脆把一整壶喝了。
贾赦则像个没事儿一样,坐在案后整理资料。近来有不少各地上报来得消息,其中一条还是有关齐王和容太妃的。
说是齐王一行人马赶路至泰平村的时候,齐王的毒瘾发作,而容太妃偷偷命人买来的阿芙蓉用尽了,她在乡村野处也找不到可卖这种昂贵禁药的铺子,遂只能叫人看紧齐王,夜里流泪着听着齐王痛苦喊叫求药。后半夜的时候,齐王趁着下人睡着的时候,偷跑出了驿站,满大街找药铺,问人要阿芙蓉。
因《大周朝闻》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阿芙蓉的坏处。而今见这位衣着富贵的大爷要这种东西,大家都猜出他是成瘾了,忙规劝他,也有人要先抓住他,把他送给衙门再说。齐王见这些刁民要抓他,还以为他们要谋害自己,就疯狂地跑起来。最后齐王人跑到那里,也没有人知道。
容太妃命所有随从彻夜查找。
还是在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村民发现烂泥塘子边上有个头朝下躺着的贵族老爷,报了案。经齐王府下人辨认,的确是齐王本人。
烂泥塘子不深,里面的水只及到膝盖,齐王摔倒的地方,两只脚还在岸边是干的。齐王当时应该是头朝下率的时候晕了过去,又或者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