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rus,这种依赖有多么危险!那个家伙不可能一直这样照顾你,你们可是敌人!!而且你是带着任务来的,那个任务……必须完成。
想到这里,黑发的男人面对那些香脆的烤土司和煎肉忽然一点食欲也没有了。但为了腹中的两个小生命,他还是勉强扒了几口。餐桌的不远处有个壁炉,volde庄园开的壁炉并不多,但餐厅里的这一个正是其中之一。当然其使用是有大量的保密措施和限制条件的,也不受魔法部的监控,只有经过允许的少数几个心腹才能够通过——黑魔王可不会让随便一个什么人通在他的庄园里转来转去。
severus等小精灵收拾完餐盘,正盘算着是去书房里看会儿书,还是在花园里晒晒太阳,就看到壁炉里的火焰倏地升腾起来,变成耀眼的绿色。一个女人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容貌美艳却带着狠厉的味道,那是beltrix。
女巫是得到庄承认的食死徒之一,但是未经volde本人允许,她即便能够出现,也无法走出壁炉。但beltrix似乎并没有进入的打算,她只是朝壁炉外面打量了一周,目光很快定格在severus身上,更准确地说,是他隆起的腹部上,然后露出嫌恶和憎恨的神色。
“……叛徒。”她恶狠狠地说,“看来luius没说谎,你居然真的能够怀孕。”
rix不可能走出来,才缓缓地回答:“……这不关你的事,ler夫人。”
“……是谁的种?我猜你自己都分不清吧。”
听到这样挑衅的言辞,severus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他坐在轮椅上岿然不动,嘴上不示弱地顶了回去,“……我可以将你的话当做是对主人的侮辱吗?与其关心我的问题,我认为你更应该考虑如何为ler家族延续后代。”
提到自己的夫家,beltrix看起来更加恼怒了,但她成功地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酝酿了好一会儿,女巫才勉强换了一种稍微正常的口吻说:“我不是来找你的。lord呢?”
“很遗憾,他的行踪并不是我所能知晓的。”
“该死的。他不在这儿?”
severus挑起一边眉毛,rix的态度,似乎是出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报告,最终答道:“……他今天很早就出门了。”
beltrix咬了咬牙,转过脸打算离开,忽然又回过头来说:“我警告——警告你,你不会得意太久的。你以为lord真的在意你肚子里的东西吗?别傻了,他怎么可能让一个肮脏的混血男巫生下他的子嗣?哼——”
“哦?那你的看法呢?ler夫人?”severus问道,压抑住听到这席话时内心里一瞬间泛起的不安,“在我看来,主人倒似乎相当期盼呢。”
“呵,你问我?我们可都是黑巫师。”女巫说,伴随着一阵尖锐笑声消失在了火焰里。
黑巫师,这个词已经给了足够的提示——rus自己就是精研黑魔法的专家,在他读过的记载中,那些最邪恶的魔法,有好几个是需要将血脉相连的亲人进行献祭的——而由此获得的好处,无法估量。
volde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任何亲人,除了他即将出世的子嗣。
不,不会的。severus告诉自己,即便是黑魔王,也不会这样做。那个人期盼着孩子出生时的眼神,第一次听见胎动时的惊喜,绝对不是作伪。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连根拔除。毕竟那个男人有着超然的表演天赋,他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扮演成这世界上最亲切,最招人喜欢的人——severus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并且教训惨痛,不是吗?魔药大师犹豫着,手不自觉地抚摸上自己变形扭曲的双腿。然后他注意到壁炉的火焰还是绿色的。
为了安全起见,volde庄园的壁炉上并没有配备飞路粉,使用的人只能随身携带。现在beltrix早已离去,而现在火焰仍在翻腾,明显是飞路粉撒多了的情况。
severus的心脏怦怦地跳着。通路仍然在开放,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但也许……是个陷阱。
男人不自觉地将轮椅移了过去,朝着火焰试探性地伸出手指——然而就算这样也已经超出了限制,火焰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severus拉了进去。
壁炉里呼地一声,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只剩下一台空轮椅停在旁边微微晃动着。
作者有话说:
☆、二十八
severus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侧躺在地板上。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防止体重压迫到腹部,才仔细地打量四周。这是一间肮脏的屋子,一侧墙上有个破碎的窗户,金红的暮色穿过脏污的玻璃,投射到另一面墙上。beltrix出现的时间是早晨,这么说,他已经昏迷了一个白天。
屋子里除了一套破旧的桌椅外就什么陈设也没有,这使得severus无法得到任何线索来判断自己的位置。前间谍叹了口气,暗暗诅咒自己因为将近半年的安逸生活而逐渐放松的警惕心,然后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某个黑发红眸的男人。再然后……severus几乎要狠狠地锤几下自己的脑袋,因为紧接着出现在脑海里的,居然是各种各样热气腾腾的食物。该死的,他的条件反射一定是被扭曲了,怎么会有“主人=食物”这样的思维呢。
由于那个人悉心的照顾,前间谍的饮食习惯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一天没有吃东西,他觉得饿极了。severus再一次打量周围,确定自己除了等待之外没有别的事情能做,毕竟他现在魔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