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家具,装饰质朴的房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里屋还有烛火的光亮。
一张木床,一个躺椅,一张圆桌,几把圆凳,还有雕琢精致的摇篮,以及挨着摇篮的宽敞地榻。
摇篮是村里的陈大叔帮忙做的,打磨讲究,所幸收留的练家子里面还有实实在在的手艺人,至少躺在里面的孩子睡得十分安稳,砸吧嘴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做了梦?又是怎样的梦?
“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能做梦了吗?”守在摇篮前的孩子娘亲不禁这样想着,开襟红衫单薄清凉,还有一丝沐浴之后的湿润,微湿的发丝披散着,胸前的几缕贴着那精致的锁骨,还未曾运功蒸干,修看着陆芷萱的睡颜,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那肉嘟嘟的脸颊,充满弹性的触感让修发出了低笑,似乎这会成为她的睡前游戏也不一定。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还有那熟悉的冷香,在沐浴之后也多了湿热的香味,修轻轻吻了一下陆芷萱的额。“好梦,小东西。”
“你又在作弄她了。”白皙的藕臂越过修的肩为陆芷萱理了理被子便收了回去,陆雪琪只着了一层轻薄的白衫,如同罩着一层薄纱,玲珑有致的身躯好似若隐若现,清冷的女子多了几分妩媚之色,自身却浑然不知。
修被美色所惑,回神之时又不自禁发笑,坐在地榻之上的陆雪琪墨发披肩,地榻之上铺着一张张的纸片,歪歪扭扭的字体,出自一双双稚嫩的手,陆雪琪看得仔细。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看这些?”问话没有得到回应,修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是余怒未消,陆雪琪还不见要将歇的样子。
赤足踏过地榻,修自顾自朝着床榻走去,本就宽松的衣衫随着走动敞得更开,待走到床边,前襟已经露出了肚兜,夏夜不冷,修索性解开了那层薄衫,柔顺的丝绸顺着凝脂肌肤滑落在地,四肢纤长,藕臂玉足,修微微蹙眉,坐上了床榻,原本应该等着枕边人上来之后才放下的床帘,慢慢垂落下来,遮住了那曼妙的身躯,浅蓝色的床帘上只隐隐约约投射出一个婀娜的身影。
修曲腿坐在床上,面朝着里,及腰的长发如墨色的瀑布披在她的身后,心衣遮挡胸前,本是欺霜胜雪的肌肤,暴露在外的,却布着点点青紫,修略感不愉,不是矫情的女子,可又有哪个女子愿意一身青紫伤痕,以修的恢复能力还有这么深的颜色,可见伤的不轻。
好在上好的伤药存了不少,曾走南闯北,也受伤无数,能不留疤痕全靠这些精心炼制的伤药。
修取出瓷瓶,用指尖勾起了膏药,轻轻揉在了手臂上,冰凉的玉膏散发着花的清香,得亏从前燕虹的念叨修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看着青紫渐渐淡去,修松了一口气。
恢复白皙的手臂抬起,修将长发拢起,全数拢于左侧身前,修微微侧首,后背的不适感在沐浴之时便感知深切,看不见的脊背才是伤得最重的地方,天罚之雷毫不留情劈在身上,飞儿挡下了一半的伤害,剩下的一半承受得实在,不用看也知是怎样的惨状。
不能自己处理伤口,着实让修苦恼,想到白日里承受了一天的冷眼,修轻声叹息。
还是由它自己恢复吧。这般想着的修,本想转身去捡起衣衫,可突然吹进床榻的凉风和熟悉的香味让修僵住了动作。
裸、露的后背被来人一览无遗,一片青黑的肌肤早已失去了本来的白皙。
“你还要自己逞强多久?”似嗔似怨,声音没了平常的清冷,多的只有无奈,陆雪琪放下了床帘,坐上了床。
“我只是不想再惹你生气,可是好像适得其反,雪琪,对不……”修想回头道歉,但从身后环上来的手臂似乎没有给她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后背受伤,靠近的身躯明明贴近,偏偏留着一丝微妙的缝隙,好似若即若离,似凉风轻拂心尖,拿在手中的伤药,被越过肩头的双手抽离出去,那双手收了回去,那带着撩人感觉的距离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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